“是,院长,是玉公子的信到了。”
张崇听着,老人的声音不疾不徐,中气十足。
“何时回来啊?”
“玉公子在信里说,法源派贼人尚未全部剿除,他清理完余患后自会带兵回来。”
“一拖再拖,我这侄孙到底在想些什么?都过了这般久了,哪里还能抓到他们,托词耳。”
这个话头可不好往下接。子勇教习继续说到:“许是玉公子力求完美,想防止孙觉死灰复燃吧。公子信里还提到一件事。”
“什么事?”
“原西华境司礼王万元在蛇王山法源派匪巢里身心受创,加之年事已高,亡故了。”
“万元”,老者的声音有些哽咽,“遇到这么个事儿,唉,我也快去陪他了,这老东西也不会多寂寞的。”
“院长切莫说这些不吉利的,以院长的康健,何须早早谈死论生。玉公子所言之事不止于此。”
“哦?还有什么事?”
“公子请求学院委派下一任司礼。”
“嗯?各境司礼向来都是自行推选,何时需要学院指派了?”
“玉公子的意思是各境自行推选司礼,良莠不齐。这次法源派之祸便有已故司礼教化不力之过,而且他手下的一位巡监孙恪三还是随孙觉组织法源派的的头目之一。所以玉公子是想从今往后都由学院任命司礼。”
“哼!各境从来都是各管各的,司礼与下院共治,我学院历来只掌下院院长任命,境内事务很少插手,玉儿要我从各境收了司礼任命之权是要干什么?学院要这权力何用?我觉着我这个院长已经够累了。”
“或许公子也是从此次平乱中看出来一些旧制的弊端,我对公子的观点倒是十分认同。”
“呵,玉儿向来聪慧,只是他怕不止是为了改除陋习,全善教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