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无比惊讶地看着吴纯,有的人连茶杯都还没来得及放下,茶水溢出来也没反应,全部都失了魂般不见一点高人风范。
叫源芳的邋遢道士第一个出声:“此事掌教为何不先与我等商量一二,再让门内弟子知晓?”
曾九接话道:“掌教自有定论,何须源芳长老劳心。”
源芳大怒:“曾九,我自与掌教说话,与你何干?你们要去国都就去,莫要拉上老道,老道可没有这脸见张轻语。”
他这话一说出口,大殿内众人表情多有尴尬之色,好像传染了咳嗽似的,一个个咳嗽不停。
源利道人“啪”的一下盖下碗盖,站起身来对着源芳喝道:“源芳师兄此言何意?
当年之事无论对错,你若是不愿,谁人能耐你何?你现在吹胡子瞪眼的想干什么?翻旧账吗?你置掌教于何地,置殿内师兄弟于何地,置宗门内弟子于何地?
张轻语既然已成元婴,对宗门是天大好事,也给了我们修复关系之契机。当年不过一时意气之争,若说我等有错,那又何来今日宗门之新盛。”
源芳老道愤怒地喝道:“意气之争?意气之争需要摧毁山门?小师叔的自爆你以为张轻语能轻易放过?那是不死不休的血仇!
你若忌惮她元婴的修为,老死不相往来也就是了,迎回宗门,我等如何自处?”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吴纯大喝一声:“够了!意气之争源芳师弟你本就参与极少,无需多言,安心管好你的丹房就是。
明日你不愿去那就不去,本尊绝不强求。其他事情本尊自有定夺,各自安排下去就是。明日卯时一刻,殿外集合。”说完,他冷哼一声,人影便从座椅上消失不见。
源芳还待说话,直接被人给拉出了大殿,还是之前拉住他的那个女道士。源芳看着她,说道:“源澄师妹,你拉我干嘛?老道真是气不过。”
源澄小声说道:“源芳师兄,此事你莫要多言了,就按掌教说的,安心管好你的丹房就是。纵是今日让你逞了一时口舌之利,又能如何?轻语已成元婴,我等更需努力了。”
源芳伸手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一时也不说话,也不起遁飞走,就耷拉着脑袋往山下走去。
女道士看他那失魂落魄的样子,摇了摇头,也没再多说什么,一掐诀,便起遁飞走了。
第二天卯时一刻,一条鱼状飞舟从承天宗广场上冲天而起,朝东凉国都快速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