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大坑中心曾经就是祖殿的位置,曾经那个巨大的青色平台如今变成这黑黝黝的大坑,环绕着平台的各式的山头也无一还在。
反倒是这绿树又长出了一大片,宗门曾经也不知道移栽了多少奇花异木,无论如何精心养护都不如这无名绿木长的好。
这绿木也不知什么品种,常年难见落叶,颜色也绿的格外讨喜。显得宗门内外生机勃勃,久而久之也就无人理会了。
张轻语边走边想,只是这宗门早就物是人非,半点熟悉的事物都看不到,也就剩这一坑绿木还似以前的生气勃勃。
宗门决裂时斗阵所受的伤早就痊愈,修为在金丹后期也早就打磨圆满,只是迟迟难以走出迈向元婴的那一步。
自己是以“心有挂碍未解,元婴难成”的理由说服兄长放自己出宫的。
不然以吴纯现在在朝中的地位和重要性,兄长轻易不会让自己出宫,就怕自己再与他交恶。国朝与宗门虽然互为表里,唇齿相依,终究是有强弱之分的。
吴纯不仅没有死在秦慕的自爆之中,更是在不久前晋入元婴中期。自己若是迟迟无法踏出这一步进入元婴期,朝堂上下难免示弱于吴纯,兄长为此也是寝食难安。
正想的出神呢,突然听见孙将军一声大喝:“何方宵小,竟敢窥探我大凉长公主,还不速速现出身形,束手就擒。”
领头的那名宫女听见孙将军示警,立马大喊一声:“护卫公主。”
领着另外四名宫女急速飞向张轻语,然后各个擎剑在手,落在她四周。
一声响彻巨坑的大笑声远远传来:“谁敢窥探我大凉长公主,本座第一个不答应。”
声音还在远远的传来,吴纯已经踩着虚空缓缓踏步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了,一身紫色道袍在风中飒飒作响。
安永闷不吭声的紧紧跟在他身后,举着一把夸张的红色大伞遮在吴纯上方,好似生怕吴纯照着一丝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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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将军看着从天而来的吴纯大声问到:“宗主这也是祭奠山门而来的吗,公主才祭奠完毕,祭台尚在,宗主可自便。”
吴纯又是一声大笑:“宗门仍在,何来祭奠一说,不过是山门旧地,缅怀一二尚可。这祭台还需劳烦孙将军帮本座拆个干净,故地再是残破,这等事物放着却是不合时宜。”
孙将军苦着眉头正想着怎么答话,就听见张轻语开口了:“吴纯,你好大的威风。难怪本宫一直感觉有人在暗中窥视。
你莫不是修为越高胆子越小了,这般鬼鬼祟祟的行径,也不怕失了元婴老祖的身份。”
吴纯大笑:“本座这是元婴未稳,安永怕这山风太大吹散了本座的雅兴。荒山野岭的,公主散完心还是早些回宫才好。”
张轻语甩了甩袖口说道:“本宫自有安排,你管好自己就是了,风大别吹散了元神。”
吴纯还是笑着说:“公主来去当是自如,只是这山风清冷,还请公主怜惜,借本座一物好让本座抵御这清冷山风。”
张轻语眉头微皱:“大凉国上下还有你吴纯借不到的东西?本宫身无长物,唯一的法宝还伤于你手,现今可没东西借你挡风。”
转头又对孙将军吩咐道:“今日便到此吧,心境已坏,多留无意,起驾回宫。”
吴纯仍然笑道:“孙将军好好护送公主回宫,山路潮湿陡滑,切莫沾湿了公主裙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