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重:“哎呦,我的思大人啊。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跟我抱怨这个。你的人现在就给我往回跑去取轿子,快快......今天别说老奴这颗头保不住,你们礼乐务也得跟着陪葬啊!”
思九伯:“是是,来人!快来人!你们赶紧去备公主殿下的轿辇。一刻钟回不来,就都别回来了,老老实实的等死吧!”
几个壮汉领命,赶紧往回跑,一溜烟没影了。会重赶紧擦擦脸上的汗,三步并作两步的往回走。
千雁府内,几人的心境截然不同。
曜初:“到底怎么了,我问你,父王怎么了?”
长由:“今年入冬时候,麒麟阁的奴才们没及时送到柴火和煤炭。先帝本就在花甲之年,又染上了重风寒,几天来请了几位太医,都......都束手无策。先帝只能托奴才来加急报信。”
会中赶紧跑到公主身边,轻轻地安慰公主。
会重:“先帝龙体康健,哪能说病就病。老奴想,先帝只是请陛下和公主殿下过去一抒父女之情而已。公主殿下不用悲观,轿辇马上就到。”
长由:“是真的,师傅,你没亲眼瞧见先帝病的有多重......”
女帝冰冷的声音打断了长由的话。
曜生:“会重,你真是带出了一个好徒弟,朕要重赏。正好,朕也想先帝了,要不是他来报信,今天朕和公主的重逢就索然无味了。把你的徒弟带下去,赏五万萨利,明日调到朕的身边做朕的亲侍太监,听见了吗?”
长由赶紧磕头。女帝自始至终没看过他一眼,冰冷而空洞的望着门外。
会重起身,用拂尘轻轻擦去长由身上的灰。
会重:“走吧,小兔崽子,跟我去领赏。”
长由高兴地对着干爹笑了一下,会重一脸冰冷,二人一直走到千雁府外,会重气的把拂尘扔在了地上。
会重:“没眼力见的东西!亏我相信你让你去伺候先帝。先帝不只是重病不说,你还敢来报告陛下,还专门挑今天这个日子,嗯!天天手把手的教你,大事小事都细细教着,怎么就教出你这么头蠢驴来!来人啊,拖下去打死,然后剁碎了喂狗!”
周围几个太监拿着木棍围了上来,把长由往小树林里拖。
长由:“干爹,干爹,儿子冤枉,儿子冤枉啊!”
会重:“你们几个撒楞点,让陛下听见,一个都别想活了!”
会重回身,看见落下的夕阳,慢慢摘下顶戴,痛苦的流出泪来。
“我小心翼翼了一辈子,从不敢有失,偏偏天要绝我,天要绝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