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灭世老人动了，在宇宙间行走，肉身撕开虚空，带着磅礴的帝威，在界海之上迈步，使得此间大浪滚滚，海水沸腾，升起密密麻麻的大道碎片，缭绕着无穷无尽的时光之力。

所过之处，海水倒卷，生生撕开了一条宽阔的大路，一片又一片残破世界和宇宙都被他的气势逼迫，不得不向着其他地方蔓延而去，难以近身。

“何苦来哉。”灭世老人降临，望着立身于不远处的仙，开口说道。

与此同时，仙也注视着灭世老人，他能够明显感觉到这名老者体内所蕴含的强大力量，远超过寻常的准仙帝。

他也曾像仙一样，在准仙帝领域中极尽升华，蜕变出更加圆满的帝躯，一只脚都踏进了仙帝境界，但最后却是功亏一篑，险些身死道消，万般无奈之下，只能将自身分解，封印起来。

灭世老人的蜕变，是借助黑暗之力，本源都变得漆黑如墨，褪去旧躯，化为黑暗生物，走上了一条与他原本的道与法截然不同的路。

尽管，这两种力量的属性不同，但前路都是一样的，向着诸天路尽的层次进发，结果，他却是在突破时，直接发生了崩碎，肉身和元神都寸寸具断。

若非灭世老人功参造化，强行止住了冲关，及时封印自身，慢慢恢复伤势，只怕早在无尽岁月之前就彻底陨落了。

此时的鸿、羽二帝的模样极其惨烈，在先前的大战中数次被仙打爆，元神也几度破碎，但看到灭世老人之后，双目之中皆是迸发出璀璨的光芒，默默退至他的身后。

“前辈！”

鸿帝和羽帝开口道了一声前辈，很是客气与恭敬，这不单单是因为灭世老人本身的身份与实力极为惊人，也因为他可以说是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皆为准仙帝，无论你我，还是他，都是道友，是一类人。”灭世老人缓缓说道，眼神中满是沧桑与冷漠，什么七情六欲，过往情怀，都如过眼云烟一般，最终归于四个字，大道无情。

只可惜，到了仙这种程度，道心坚固至极，很难再因为外界的人与物产生动摇，他的精气神，他的威势，他的杀意都随着灭世老人的出现而沸腾，攀升到了一个难以想象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