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冷风吹了进来，让赵长空顿时清醒了几分。
长凤院的景色被一层厚厚的白雪覆盖，仿佛一夜之间，天地换了一副模样。雪花依旧在缓缓飘落，像是无数轻盈的羽毛，无声无息地落在院中的树枝、屋檐和地面上。
赵长空走出房檐，伸手接住天上飘落的雪花。
身后的翠翠连忙拿着外裳，披在了赵长空的身上：“小侯爷，外面冷，您还是穿厚些吧。”
抬头望天，赵长空问道：“翠翠，你说人死了之后，还会感受到冷吗？”
翠翠摇了摇头：“小侯爷，翠翠也不知道，”
赵长空神色默然：“希望他们死后感受不到冷吧。”
“吱呀。”
就在这时，长凤院的房门被人推开。
阿虎的身影走了进来。
他肩膀上满是积雪，看到赵长空站在院子里，神色一怔，快步上前：“小侯爷，外面这么冷，您怎么不回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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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
赵长空摆了摆手，问道：“宫里可曾传出了消息？”
阿虎有些欲言又止。
赵长空皱了皱眉：“说。”
阿虎心有不满，愤然道：“小侯爷，今日我打听到，似乎是太子等人查明，此事是南宫烈的手下曲解了南宫烈的命令，当南宫烈赶到的时候，却为时已晚，他随后将那些士兵诛杀，当时因为杀红了眼，所以才看错了世子是个佛修。”
赵长空满脸愕然，他甚至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
他问道：“那南宫烈呢？如何处置？”
阿虎不敢隐瞒：“宫里今日提审了南宫烈，说是打算将他革职贬为庶民，永不录用。”
“呵呵！”
听到这句话。
赵长空忍不住笑了，笑的凄惨，笑的悲壮：“贬为庶民？永不录用？仅仅八个字？就是对那数万百姓的交代吗？”
阿虎跪在地上：“小侯爷，卑职知道您心系天下苍生，想要为那些兄弟们报仇，但这种事情陛下已经下旨定案，小侯爷，您不能再查了。”
赵长空擦去眼角的泪痕。
那些为了救他，被箭矢洞穿身体护卫，浮现在赵长空的眼前。
他看着跪在地上的阿虎，问道：“如果死的人是我，你又当如何？”
阿虎浑身一震：“自然是以命相博！”
赵长空深吸了一口气，眼神决然：“若这世道不公，便由我赵长空来一刀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