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庙祝把旁边的签筒拿了过来:“何不问问河神?”
苗叔抱着签筒摇了摇,地上掉出了一根签,他把签递给老庙祝,老庙祝看完后便摇头:“你还是回去吧。”
“可是,现在镇上并不安全。”苗叔有些急切。
“此事河神也有决断,会在这两日处理好的。”
苗叔还是不太放心:“可是……”
“你能从当年之事中活下来,河神定会保佑你的。”老庙祝打断了他的话。
苗叔还想说什么,但是看着慈眉善目的河神雕像,还是不敢继续说,最后只能妥协:“我自然是相信河神的。当年我是唯一一个活下来的人,河神答应过我,会保我一生平安的。”
苗叔这句话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但是他自己确实是有了不少信息,这才起身离开。
他们注意着苗叔走远了,老庙祝也把灯笼灭了,这才悄悄地退离河神庙。
“他是当年之事的知情人。”几人汇合后顾南济直接说出了这个重磅消息。
“你爸妈那件事?”莫斯震惊地看着顾南济。
顾南济点头:“此事可能还和河神有关系。”
“河神?”苏式微不由得回头看了眼已经很远的河神庙:“河神是真的?”
顾南济道:“不知真假。他说河神答应过他,会保他。”
“既如此,索性明夜就去做一场戏吧。”许昀汜开口。
很快他们便知道许昀汜说的做戏是什么了,他让莫斯做了一个类似滑板的东西,然后递给顾南济一个黑色斗篷,能把他从头到尾都遮住。
“是想装鬼去吓他?”莫斯看到这装备也明白了。
顾南济略微皱眉:“这不一定有用。”
能在这个镇上生存的人,都没有愧疚感哪来的怕鬼,昨夜去找河神也是因为听说了有野兽进镇想保命罢了。
“他们没有愧疚感,但是你可以假装你父亲,也活着。”许昀汜解释道:“不用多说,就相当于一个去见一见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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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南济这才答应试试,他更习惯实打实地打架,这种装神弄鬼的事实在是不太愿意做。
他们仍然趴在院子旁边,顾南济翻身进去,把斗篷披上了,昨天许昀汜已经知道了苗叔房间是在哪个窗户。
顾南济踩上滑板先在他房间外的窗户有节奏地敲了三下,然后左右滑动着,再过去敲三下,来来回回折腾了七八次,里间才开始有翻身的动作。
顾南济再敲了三下,然后在窗户外来回飘动着,苗叔还是没有起身的动静。
顾南济模拟了下苍老的声音:“现在你能睡得这么沉了吗?”
苗叔听见这声音才开口:“你是谁?”
“当年的老朋友,忘了我的声音了吗?”顾南济叹息着:“看来是年岁过久,连朋友的声音都不记得了,当年还是我带你们去的。”
这是许昀汜教的,反复强调现在的声音就是以前领头人的声音,就会加深他的印象,加上他年岁过久,很容易就会被诓进来。
“是顾晋吗?”
顾南济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道:“没想到这些年你倒是过得挺自在的。”
苗叔似乎靠近了些窗口,看到一片黑影还是不敢出门,试探道:“你怎么会回来?”
顾南济猛地靠近窗口,他脸上也有一块黑巾,上方有红色的“血痕”:“怎么?不让我进去坐坐?”
“毕竟我只能找到你了。”
苗叔被这靠近的黑影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更是不敢开门:“你到底是谁?”
顾南济阴恻恻地笑着:“你说呢?”
“大家都是为了自保而已,不是吗?”苗叔试图解释着。
“为了自保就能杀了我?”
顾南济听到这里发现了一丝不对劲,他曾说他是唯一一个活下来的人,在这种情况下很明显不是正常地活下去,不然他也不会隐姓埋名,村里人都不知道他是当年之人,还当他是外地人,便直接赌了一把。
苗叔现在已经深信不疑顾南济的身份:“老顾啊,当时也没办法,如果不这样做,我们根本活不下去。”
“你也别怪我,先提出这个建议的可不是我,而是陈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