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豪迈的大汉道:“钱兄弟这么说就不对了!……我就是因为死了这么多人,所以非要去看个清楚不可!……李二哥!你说呢?”
“嗯!……如果小心一点,或许没多大问题……”
“……”
华麟挽着秋婉璃渐渐远去,半晌才摇了摇头道:“真是无聊!又是江湖寻宝的传说,哎……这些凡人哪!怎么走到哪里都是这付德性呢?”
秋婉璃没有吱声,垂着头想了半天,突然幽幽道:“华哥哥,你真的是神仙吗?”
华麟挽着她已经走到了城门口,漫不经心道:“你问这个干嘛?”一双眼睛却拼命搜索着周围的人群。
而秋婉璃早已停下了脚步,却被华麟托着娇躯,足不沾地的向前飘移,她幽幽道:“婉儿听国师说……寒镇离练的是妖法,好像叫什么‘暗魂邪术’来着,你可不可以帮忙去杀了他啊?
华麟正在“查探”周围有没有修真之人,见秋婉璃询问,只能问道:“这个嘛……寒镇离究竟是谁呢?”
秋婉璃见他心不在焉,嘟着嘴大声道:“喂!你有没有听人家在说话?”
“啊?……有啊!你还没说,寒镇离是谁呢!”
秋婉璃道:“婉儿……婉儿听哥哥说,他是国师的师兄,一直效忠那个坏蛋‘和亲王’。前段时间的兵变,就是这家伙策划的。我……我还听哥哥说,他的‘测卜**’好厉害哦,竟然可以算准十年间的事情,更加可以召唤鬼魂相助,所以人家说他练的是邪术……”
华麟无奈道:“那好吧!……明天我们就去都城看看,先试试寒镇离的武功,看他练的究竟是不是邪术。如果练的是邪门之法,我自然会立刻宰了他……”
“嗯!”秋婉璃用力点头道。
华麟朝四周望去,只见满街都是欢声笑语,并没有受到战乱的影响,心里不免有些奇怪。这时又发现许多民宅张灯结彩,节日的氛围十分浓厚,不由问道:“婉儿,今天是不是过什么节啊?”
秋婉璃茫然摇头道:“没有呀?我怎么不知道?”
华麟见远处有很多百姓围在一堵高大的牌楼前议论纷纷,于是带着秋婉璃挤了进去。只见上面贴了一张登极诏书,上曰:“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洪惟太祖皇帝,受天明命,肇造弘基,神功圣武,遗厥子孙,迨我皇考,承元继体以来,十有七载,显谟遗略,深恩厚泽,用干戈而讨逆,本仁义而纳降,所以遐迩向化,丕业日隆,臣子方作万年之颂,宫车乃有一朝之虞,肆予冲人,正在弱龄,讵意宗盟及诸大臣,咸谓神器,不可以久虚,宗祧不可以乏主,故合辞推朕,勉循舆情,于本年十月一十六日,即皇帝位于笃恭殿。莅兹重任,所赖伯叔宗亲大小臣工,同心协力,辅朕不逮。其以明年正月初一日,为新夏元年,宜发大赦,共图惟新,自十月一十六日昧爽以前,一应罪犯,并常赦所不免者,尽行赦宥,布告中外,咸使闻知。十月一十六日。(《承政院金记》)”
秋婉璃只看了一眼,立刻顿足道:“哼!弑兄夺位,还写得这么冠冕堂皇,真不要脸!”
周围的百姓立刻扭头望来,有人甚至大声骂道:“杀得好!不杀了那个昏君,高夏国总有一天会被冷月国给灭了。只有和亲王登位,才能永享太平。如今的读书人真是不识好歹,遇到战事就知道求和,真是百无用处!”
秋婉璃的泪水立刻就涌了上来,大声嚷道:“你胡说,你胡说……”
有个精瘦的男子奇怪道:“咦?……这书生怎么骂两句就哭起来了?”
“原来是个女的!哈哈哈……”
华麟立刻拖着秋婉璃闪了出去,只听秋婉璃悲声痛哭道:“华哥哥!他们胡说,呜呜呜……是不是啊?华哥哥……”
华麟最怕女孩子抹眼泪了,慌忙道:“对对对……他们胡说,他们胡说!你是千金之体,跟一群愚民生什么气嘛?他们见识短,被官府一骗就被蒙蔽了,我们不要跟他们一般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