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来,钱惟演,果然是出了什么意外。
若非有九重天印守护,恐怕钱惟演早就身死道消了……
这么想着,萧勉动用黑布,悄无声息地潜入了九重天印。
九重天印,本就是黑布苦心孤诣数十年,才炼成的九阶阵盘,虽然送给了钱惟演,但黑布要进出九重天印,易如反掌。
进入九重天印之后,萧勉就见到九重门户,迎面而来。
这九重门户,便是九重天印的门户所在。
寻常修士进入九重天印,踏错一步,便是天堂地狱。
在黑布的指引下,萧勉直接进入了九重天印最核心的阵法空间。
果然,便在那里见到了钱惟演。
除了钱惟演,还有一人,正被困九重天印之中。
萧勉并不认识那人,但看那人气势,分明是元婴老祖!
钱惟演这小子,怎么惹上元婴老祖了?
不过再一想,自己如钱惟演一般修为时,惹的元婴老祖,怕是一只手都数不过来了……
自嘲似得一笑,眼见钱惟演暂时无恙,萧勉按兵不动。
他倒是要看看:那元婴老祖,所为何来!
“这位前辈请了!”突兀的,钱惟演的声音,在阵法空间中飘散开来:“晚辈自问和前辈素昧平生,前辈身为元婴老祖,何故对晚辈心生杀念,莫非是想杀人夺宝?”
“……,哼!怪只怪你,是萧勉的徒儿!”
冷哼一声,那元婴老祖,道破了玄机。
这一下,不光钱惟演错愕,便是萧勉,也莫名其妙。
钱惟演和那元婴老祖素昧平生,萧勉也不认识他啊!
“前辈莫非是和家师有什么误会?正好!家师就在冰福号上,前辈若是有暇,不妨亲自去找他理论?”这么说着,眼见那元婴老祖不动声色,钱惟演继续说道:“不过想来,也不用那么麻烦了!晚辈激活了这九重天印,家师必已知晓晚辈遇到了麻烦,说不定,他已经赶来了呢!”
“你想诈我?哼!你当老夫是怕了那南越萧勉?他若不来也就罢了,他若敢来,老夫便将你们师徒一锅端了!”话虽如此,那元婴老祖却脸色微变,开始劝降钱惟演:“小子!老夫看你骨骼清奇,又精通阵法,可有想过加入我山河宫?圣地门人,不比在南越州厮混强得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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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宫!?前辈竟是山河宫出身?”
那一瞬间,钱惟演如遭雷击。
既为了那元婴老祖的出身,更为了对方的言辞。
想想也是!
如今在和无边血海攻防的,便是四艘地级宝船。
火福号上,俱是清一色的南炎妖修,雷震号上,则是雷震宫精锐修士,冰福号上的元婴老祖,钱惟演也都认识。
这突然出现又不怀好意的元婴老祖,当属山河宫!
只是如今对方挑破了身份,焉有放过钱惟演的道理?
钱惟演虽然年纪尚小,又不通世故,但常年钻研阵法,也让他心思机敏,知一识百。
对于元婴老祖的劝降,钱惟演无动于衷。
如今,他只能寄希望于萧勉或是其他人,赶来救他。
眼见钱惟演没了声息,那元婴老祖,恼羞成怒。
“哼!区区黄毛小儿,以为有了这件九阶阵盘守护,就可以安然无恙吗?不错!九阶阵盘,确实神异。若是换个环境,老夫也不敢如此托大。然则如今外围有无边血海,你贸然祭起九阶阵盘,岂非落入它们包围?呵呵!老夫倒是要看看:你这九阶阵盘,能在无边血海中坚持多久!”
这么说着,那元婴老祖,盘膝而坐。
期间,钱惟演也试图动用九重天印,对那元婴老祖展开攻击,然则那元婴老祖,似乎也是一名阵法师,对于九重天印的攻击,元婴老祖动用一面八阶阵盘,见招拆招。
显然,对方正是看上了九重天印,这才见财起意。
再说这九重天印,内部虽然也镌刻了一些杀阵,但毕竟是侧重于防守护身所用。
尝试再三,发觉单靠九重天印无法威胁到那名元婴老祖,钱惟演索性偃旗息鼓。
就像那元婴老祖所言,即便是九重天印,要在无边血海中保持不破,也需要耗费极大的能量。更恐怖的是,时间一长,血煞之气若侵入阵盘,九重天印,必将沦为废物。
钱惟演不动,那元婴老祖,便也不动。
看那架势,分明是要和钱惟演死扛到底。
九重天印内,钱惟演和那元婴老祖,尽皆默不作声。
九重天印外,漫天血海,彻底包围了九重天印。
血光大作,金光内敛。
眼看着,九重天印在血海中不住沉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