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侧守军几乎全数丧失战力!”
……
内鬼!
尉迟磐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指节发白。
那个内鬼又开始活动了!
“传令!”他声如雷霆,“所有腹痛者即刻撤下城墙,集中至城中医治!”
“预备营全员顶上,死守垛口!”
“可……”一名老将面露难色,“预备营人数不足,若主力尽撤,只怕防线顷刻即溃啊!”
尉迟磐何尝不知?
但此刻若让腹痛士卒强撑,同样于事无补!
他猛地拔出佩剑,寒光映出眉间煞气:“执行军令!再调两百亲卫队压阵,凡后退者——斩!”
“得令!”众将抱拳疾退。
城下联军似乎察觉异样,攻势骤然加剧。
箭矢如蝗,云梯上攀爬的敌兵竟比先前多了一倍!
而城头守军却因兵力骤减,防线开始摇摇欲坠。
“传令官!”尉迟磐一把揪住身旁亲卫,眼底血丝狰狞。
“八百里加急再送朝廷!就问他们——”他暴怒的吼声甚至压过了战场轰鸣,“石头城都已经血流成河了,援军究竟在何处?!!”
亲卫领命狂奔下城,背后是尉迟磐孤身立于烽烟中的身影。
他抓起一面残破的盾牌,亲自顶到最前沿的垛口,一刀劈落攀上城头的敌兵。
鲜血溅在斑驳的铠甲上,分不清是敌人的,还是他自己的。
随着暮色降临,石头城攻防战已经进行了一天了,双方都付出了血的代价。
联军伤亡两万多人,而守军军估计伤亡数字在一万左右,一比二的战损。
联军能打出这个战绩,全靠箭台和守军防御不足。
";大将军!西段城墙已破!弟兄们顶不住了!";一名满脸血污的偏将嘶吼着,反手一刀将攀上城垛的敌兵捅穿。
滚烫的鲜血喷溅在他皲裂的唇上,咸腥刺喉。
尉迟磐双目赤红,指节捏得发白。
他望着如潮水般涌上城墙的联军,铁甲映着血色残阳,将整片城垣染成猩红。
每一处垛口都在厮杀,每一块砖石都浸透鲜血。
";全军听令——";他的声音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沙哑而沉重,";退守瓮城!";
令旗挥动的刹那,号角呜咽。
残存的守军且战且退,踏着同袍的尸骨向第二道防线撤离。
身后,联军的铁蹄已踏碎外城旌旗,欢呼声如雷震天。
石头城外城,至此陷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