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只是听命行事!”黑衣人颤声,“是副阁主李钟大人!他说……让我们制造混乱,拖住执法堂的人,好逼白长老退步……”
话音未落,堂内已是哗然!
张汜面色骤变,猛地转头望向司马徽,正要辩驳,黄承彦已开口:“证据人证俱在,张长老,你还要护着他?”
“这……”张汜脸上冷汗直冒,额角青筋直跳。
司马徽神情不变,抬手示意安静:“张汜,你可知这幕后之事?”
张汜咬牙,欲否认,却在众目睽睽下心头猛跳。片刻后,终于艰难开口:“属下……不知情。副阁主说过是要查内堂风声,未曾说会动手……”
“哼,到了这时候还想撇清?”庞德公冷笑,“你若无知,怎会内务堂弟子半数都卷入此局?”
张汜神情剧烈挣扎,额上冷汗滑落,浸湿了衣襟。
司马徽看着他,目光沉如深潭:“再问你一次,李钟何时授意?”
张汜喉结滚动,见周围弟子神情皆带敌意,心中最后一丝侥幸彻底崩塌,长叹一声:“……是今午密议时定下的。可我……我没想到他会当真下手!”
此言一出,场内震动更甚!
庞德公厉声道:“李钟人呢?”
执事上前禀报:“刚欲召之,副阁主便逃离后门,现已派人追缉!”
“叛贼!”黄承彦拍案而起,怒视张汜,“你还敢包庇?”
张汜连忙跪下,惶恐高呼:“属下被逼无奈!实不敢有二心!”
“将张汜暂押下,待查明后再处置。”司马徽低声开口,话语中不见波澜,却透出不容置喙的威势。
执事领命,将张汜拖下。堂中弟子屏息凝神,唯有心跳声在这广阔空间内交错回响。
“来人,今夜之事传令全阁,余者静观。”
司马徽话落,广安堂内,百余弟子齐声应道:“遵命!”
夜风卷起堂前青石上的血迹,悄然干涸,仿佛未曾发生过一场暗流汹涌的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