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松神色复杂，半晌轻笑一声：“果然是张辽。”

张益微微颔首，目光沉静：“他与吕布情同手足，这一点无可厚非。但如今局势已定，吕布若败，董卓未必还会容他。届时，文远的去向，怕是个难题。”

张松轻轻点头，沉吟片刻，忽然说道：“主公是否……已为文远留了后路？”

嬴无尘淡淡开口：“不仅是他，还有吕布、高顺。”

张松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抹意味深长的光芒：“主公要一并收下？”

嬴无尘目光沉静，嘴角浮现一抹淡淡的笑意：“有何不可。”

张益沉思良久，缓缓道：“吕布性情桀骜，未至绝境，断不会轻易归降。”

嬴无尘微微一笑，语气平淡：“吕布若败，洛阳再无他的立足之地。而张辽、高顺，虽忠于吕布，但董卓未必会容他们。”

张松眯起眼睛，望着远方尚未熄灭的战火，缓缓道：“此役若败，他与张辽、高顺便成弃子，届时，他们确实别无选择。”

张益叹息道：“吕布勇而无谋，若董卓最终弃他，他又能去何处？”

嬴无尘轻笑，望向燃烧的洛阳，语气淡然：“静观其变。”

张松闻言，缓缓颔首，嘴角勾起一抹若有所思的笑意。

“秦军情况如何？”嬴无尘问。

“伤亡在可控范围。”张松沉声道，“不过，城内资源所剩无几，大军入城，短时间内难以找到足够的补给。”

嬴无尘微微点头，沉吟片刻，道：“搜查继续，所有能用的物资都不能浪费。即便洛阳已毁，我们也不能空手而归。”

张松深以为然，正要再说些什么，忽然远方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秦军一名千夫长匆匆赶来，翻身下马，拱手道：“将军，孙坚军已进入皇宫废墟，正在搜索宫中残存之物。”

张松眉头微皱，嬴无尘目光微动，隐隐察觉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洛阳·皇宫废墟

孙坚一行人在残破的宫墙之间穿行，四周皆是塌毁的宫殿，断壁残垣间还能看见残存的雕龙石柱，遍地是焦黑的瓦砾与烧毁的帷幔。

火光早已熄灭，但空气中依旧弥漫着焦糊的气息。孙坚策马而行，目光如炬地扫视四周。

“快搜！”孙坚沉声道，“董卓焚毁洛阳，但皇宫废墟之下，未必没有留下什么。”

江东军分散开来，在废墟间仔细翻找。这里曾是天下权力的中心，如今却成了死寂的废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