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无尘平静地看着他，轻声说道：“所以才要依靠阎王殿的渠道。貂蝉虽在董卓身边，但她真正效忠的是谁？她的目的，又是否仅仅是让吕布反董？这点，我们也需要确认。何况你比我更清楚，殿主若要在董卓身边立足，必然不会彻底断绝与阎王殿的联系。她的暗线，或许仍然在洛阳。”

樊老五皱眉思索，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打，片刻后，他缓缓说道：“确实……阎王殿在洛阳并非全无布置。尽管殿主亲自潜入太师府，但殿中仍有一条密线，每隔数日便会传递一次情报。”

嬴无尘眸光一闪，微微点头：“很好，那便请你代我传递一封书信。”

樊老五抬头看着他，语气郑重：“无尘兄，我可以帮你送信，但必须保证内容不会让殿主陷入危险。”

嬴无尘微微一笑：“你放心，这封信只是试探性的问询，不涉及敏感情报。我需要确定殿主目前的立场，以及她能否与我们展开更深入的合作。”

樊老五沉默片刻，低声道：“无尘兄，你知道阎王殿是如何存活至今的吗？”

嬴无尘微微挑眉：“愿闻其详。”

樊老五缓缓道：“因为殿主从不让自己成为别人手中的筹码。”他目光锐利地盯着嬴无尘，“你要我送信，我可以帮你，但若殿主拒绝回应，那就是她的决定，谁也无法改变。”

嬴无尘取出一封早已写好的信，信封上未署名，仅用特殊的暗号标记。

樊老五接过信，仔细打量片刻，再次低声道：“我会交给洛阳的暗线，由他们送入太师府。至于能否收到回信，就得看殿主的决定了。”

嬴无尘轻轻点头：“能否联系上殿主，便看这一封信的结果。”

樊老五收起信件，缓缓起身，目光沉沉地看着嬴无尘：“无尘兄，你是在布一盘极大的棋，连我都有些看不透了。”

嬴无尘轻轻一笑，语气淡然：“樊兄，这盘棋，从我踏入洛阳的那一刻，就已经开始了。”

夜色沉沉，樊老五披上斗篷，消失在风雪之中。

嬴无尘望着窗外，目光幽深。这封信若能送达，或许，局势的下一步，将变得更加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