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影鼠微微皱眉：“老五，你以前见过他们？”

过海鼠轻叹了一声，目光有些复杂：“也谈不上认识，只是早些年在黑市交过手。”

嬴无尘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手指轻轻敲着桌面，淡淡道：“黑市交手？说来听听。”

过海鼠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最后笑着摇了摇头：“算了，反正迟早得让你们知道——我其实不是江湖上独自闯荡的散修盗贼。”

五鼠微微一愣，飞天鼠眉头挑起，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哦？难不成你还有什么隐秘的出身不成？”

过海鼠轻轻拱了拱手，语气带着几分随意：“我本名墨敬渊，墨家嫡系子弟。”

五鼠皆是一惊，穿山鼠低呼道：“墨家？”

嬴无尘目光微凝，虽然对墨家早有了解，但没想到过海鼠竟然与墨家有关。他心中思索片刻，静静听他继续说下去。

“是，墨家。” 墨敬渊笑了笑，语气淡然，“当代墨家家主，是我祖父。我自幼在墨家长大，学习机关术、商道、人情世故，照理说，本该和我兄长、阿姊一样，经营墨家的产业，或者在墨家内部潜心钻研学问。”

飞天鼠打量着他，戏谑地笑道：“但你偏偏跑出来当了江湖贼匪？”

“差不多吧。”墨敬渊耸耸肩，语气依旧轻松，“我对经商、机关术倒是略懂，但从小就喜欢江湖上的快意恩仇，觉得待在家里学那些规矩太没意思了。于是我祖父索性放任我出去闯荡，反正墨家家大业大，也不缺我一个继承人。”

嬴无尘听完，微微一笑，目光意味深长。墨家虽不涉朝堂，却是天下商道的枢纽。此人若真是墨家嫡系，或许，未来还有更大的用处……

他说得轻描淡写，五鼠却都明白，墨家家大业大不假，但嫡系子弟能被放任在外闯荡，实属少见。墨家内部虽不像世家大族那般死板，但能让嫡孙肆意游历江湖，必然也有其考量。

嬴无尘淡淡道：“你出来闯荡，与墨家可还有联系？”

“当然有。”墨敬渊笑道，“虽说我不管理家族生意，但毕竟是嫡系子弟，家族的消息、黑市商道、各路帮派的动向，我还是清楚的。洛阳的黑市，墨家虽未染指，但与各大商会、帮派都有生意往来，这赌场背后的人，早些年也曾试图与墨家搭上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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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影鼠问道：“那你家里答应了？”

“当然没答应。”墨敬渊冷笑一声，眼中透出一丝讥讽，“墨家虽行商，但讲究的是规则，而不是无底线逐利。这伙人手段下作，靠贩卖人口、敲诈勒索发家，墨家自然不愿与他们为伍。”

他说着，目光微冷：“他们在黑市吃了闭门羹后，曾暗地里针对墨家的商道，找人搅局、袭击运镖的车队，甚至策划过几场针对墨家人的暗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