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着头，眼帘低垂，沉默不语，没有去看李宴和剑九，分寸拿捏得很好。

李宴甚至为他感到有些可惜。

这若是出生在人界，那妥妥是领导的好司机，好秘书啊！

李宴满意点头，将那块明黄色玉石要回来的同时，又将一瓶低级诡力药剂送给他。

“走吧，继续赶路。”

一人两诡继续赶路，朝着西方向行进。

临近中午时，李宴远远便看到西南方向黑气冲天，直插云霄。

那黑气并非普通烟雾，而是浓郁的恶意与混乱凝成实质。

相隔百里之远，李宴仍旧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恶意扑面而来，勾动人心神。

与此同时，一股浓郁的腐烂味随风飘来，令人作呕。

黑气遮天蔽日，宛若一只黑色巨人矗立，轮廓模糊不清，但隐约能看到扭曲的五官，与一双猩红眼睛。

李宴心中一惊，内心深处竟然涌起了一股久违的熟悉感，混乱与邪恶。

他握紧了拳头，试图压制住内心的躁动。

“血灵，激活它！”李宴低声喝道，再次取出明黄玉石丢给血灵。

血灵不敢怠慢，接过玉石注入诡力。

玉石顿时散发出澄澈金光，将他们笼罩其中，将那股令人窒息的恶念驱散。

李宴长舒一口气，心中稍安。

他抬头望向那庞大的黑影，眉头紧锁：“那是什么东西？竟然能隔着这么远影响我的心智。”

血灵脸色凝重，低声解释道：“大人，那东西是这片战场上的‘怨念聚合体’。

几百年前，每当一场战役结束，尸体就会被集中丢弃到那边，只有血统高贵的天使和恶魔才能将遗体运回去安葬。

久而久之，尸气与怨念无法消散，逐渐凝为实质，就形成了那东西。”

“天使和恶魔两族发现这东西的存在时，立刻联手行动，派出了许多高手，其中甚至不乏灾厄级强者，却拿它没有任何办法。”

李宴眉头皱得更紧：“那后来呢？难道就放任它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