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时间就这样缓缓流逝了。

萧季在训练场上练了一个上午的枪，而顾泽在训练场上冥想了一个上午。

萧季大汗淋漓地坐在训练场上，喘着粗气，那柄被他玩出花来的长枪，则被无情地丢在一边。

顾泽冥想了一个上午，也终于缓缓睁开眼睛。在他睁开眼睛的一瞬间，其苍白的眼眸上顿时浮现出一缕金光，一闪而过。

顾泽来到萧季身旁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缓缓坐下。

“小师弟，你，真的是我萧季第一个佩服的人！”萧季突然认真地说道。

“啊？”这回反而轮到顾泽疑惑不解，眼睛里出现着大大的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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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能感受的到，小师弟你的灵魂强度很高，甚至快达到我这个层次了。”萧季缓缓说着，但心中却是相当不平静。

顾泽沉默。

“哎，果然是狗比狗汪汪叫，人比人气死人啊！”萧季感慨，但眼睛里却满是轻松的神色。

顾泽有些动容，但还是没有说话。

“我以前也曾幻想过自己，天赋超凡，什么功法秘籍，一看就懂，一学就会，什么进阶升级，跟吃饭喝水一般简单！等我出世的时候，六阶七阶八九阶，十阶之上无敌阶，那时候，我一枪就可以把整片天空都捅穿，我一枪就可以将那灾难兽潮灰飞烟灭！我一枪，诸天万族都将俯首臣称！”萧季说着，那柄深蓝色的长枪自动飞到他的手中。

他说着，突然站起身子，舞动长枪。

他说着，长枪刺出，气贯长虹，势如雷动。

他说着，声音高亢，炙热如火，枪身如水。

他说着，声势浩荡到极点，突然戛然而止，猛然下坠。

他低头，神情顿时忧愁哀伤，脸色苍白如霜。

他皱眉，手中的长枪不再挥舞，胳膊也像注了铅水，抬不起来。

他看着顾泽，嘴里是这般说着：“可是，结果我发现，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我没有耀眼的天赋，我没有强大的实力，我没有反抗的资格，我只有看着他们在我面前毁灭而无能为力的弱小。”

“我，向往天赋，毁灭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