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眉飞色舞地讲起他记载的“野史”起来。
——
一座大殿内。
白衣女子慵懒躺在在一把由鹿角制作而成的椅子上,一手撑着额头一侧,一手拿着一壶酒。
在大殿中央躺着两个仍在昏迷中的少年,灰衣少年身旁静静插着一柄长剑,旁边散落着两三的酒壶,白衣少年身上的已经不能称作白衣了,全被鲜血染透,虽然看着十分严重的他的呼吸却是很平稳,甚至他身下还垫着一张棉被。
裴舟睁开眼睛,爬起身来,摇了摇一旁的陆盏,但陆盏没有摇醒自己却是被一个飞过来的酒壶再次砸晕过去。
白衣女子从椅子上下来,赤着双足,每走一步地上都会出现一道冰痕脚印。
她缓缓走到裴舟身前,拿起了那柄千山。
即便千山再如何挣扎,也没能脱离女子那双雪白如玉的手掌。
白衣女子将手中的长剑对着裴舟的脖颈,看着一旁的陆盏,歪头露出一丝笑容,“你再装下去许相灵这个关门弟子可就真的要殒命在此了。”
躺在地上的白衣少年没有动静。
白衣女子将手中的千山随意插在地上,蹲下身,凑近了观察起白衣少年那种与某人极其相似的脸庞。
“你的伤我都给你治好了,都装了三天了,你还能装得下去啊?”
白衣少年细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
白衣女子手一挥,一道道冰剑出现在大殿中,分别指向裴舟身上的各处穴位,“你还装死的话,我就给他废了你信不信?”
陆盏无奈地睁开了双眼,一睁开双眼就是那白衣女子与自己贴得十分近的玉颊。
白衣女子转过身去,赤足抬起,瞬间出现在先前躺着的那把椅子上,以先前一样的姿势躺下。
“三个问题,你给出我满意的答案我就放了躺在你旁边的那个家伙,还有顾家的那个小子。”白衣女子拎起酒壶,对着壶嘴就往嘴里灌。“对了,还有一个很不知是非的家伙,应该是和你们一起的,我也可以一并放了。”
陆盏盘坐在地,白衣女子慵懒躺在那张鹿角椅上。
“第一个问题,我好不好看?”
白衣女子笑着问出了第一个问题。
陆盏点了点头,“世间绝色。”
女人是个骨相极好的美人,肤如凝脂,领如蜡蟒,眉是远山之黛,唇是三月桃花,乌发用白玉簪挽起,一身如雪轻飘的软缎中衣,清风中白衫微动。不论是站在什么角度,他都无法否认面前这个女子可谓天下无双的绝世容颜,美得不像是凡间之物,每一处仿佛都像是仙人精心雕刻的一般,可是即便是那些世间最好的画师,也未必能将这些放在同一幅画中,与他们的技艺无关,只是没有人能够想象出世间会有这样的容颜。
小主,
“第二个问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