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祂呢？是否也像自己这样处在一种非常矛盾的境地呢？方升下意识地望向对方，但很快就收回了目光。对方怎么可能和自己一样呢？就算祂是邪神知识演化而来的生物，那其中必然也有邪神的一份功劳，而且人家可是正儿八经地拥有本体，类似于化身与本体的关系。

而自己呢？自己就是那个本体。

“你在想什么？”

尽管方升的目光只在祂身上停留了一瞬间，但祂依然敏锐地察觉到了，并开口问道。

这一次，方升并没有选择逃避回答。因为他逐渐意识到这位邪神的知识非常奇特。如果将祂比作一个人，那么祂就像一个深居闺中的富家千金小姐，对外界一无所知，同时也缺乏某些情感。

“我在想，您与我所认知的邪神有很大不同。”经过深思熟虑后，方升如此回答。

“我并非天外邪神。”祂回应着，仿佛在祂眼中，自己与邪神有着天壤之别。

然而，在方升眼中，眼前的祂与邪神并没有太大的区别，都是极其危险的存在。无论是对于普通人类还是超凡者来说，祂们都有可能轻易地给他们带来灭顶之灾。

方升深知这是自己的偏见，是刻板印象，但这种观念已经深深地扎根于他的心中，难以改变。毕竟他曾亲身经历了那场可怕的灾难，目睹了整个海拉格特城在一瞬间灰飞烟灭。而这一切，都是邪神和尤里西斯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