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伊莎望着弗勒格,一时间居然忘记了矜持。 她就那么贪恋得盯着弗勒格,又想到自己年少嫁给尤根那个中年丑男,先守了三年活寡又守了一年真寡,从十六岁到二十岁,女孩子最美好的四年时光就这么白白的在大院内流逝了。想到这里她不禁轻叹了一口气,感叹自己的凄苦命运。
弗勒格看到阿伊莎叹气,立马心中泛起了怜爱之意。于是起身来到阿伊莎身后,阿伊莎也适时的抱紧双臂假装是晚风的清凉让她感到微冷。可弗勒格并没有借势揽住她的腰肢,而是微微一笑顺手拎起了她的留在座椅上的黑纱为她披在了肩上。虽然阿伊莎同样也是聪明绝顶,但处理这种欲擒故纵反复拉扯的爱情游戏,还是作为情场高手的弗勒格比她更有经验。
见弗勒格不上钩阿伊莎就转过身,居然主动的伸手帮弗勒格整理起了领子上系着的领巾花边。这种在脖子上系白色领巾的穿衣风格是圣教战争后期开始流行的,如今是法兰男性最正式的着装标准。有点类似今天男性打领带,不过这种穿衣风格也是经历了长期演变的。比如领巾的花边,在圣教战争时期领巾都比较短,领巾的周围都是用蕾丝织成复杂漂亮的花边,而到了圣教战争结束后,这种花边就变成了简单的镂空花边。
阿伊莎一边整理一边悄悄的问道:“王储殿下是不是最近身边没有其他女人了?”
弗勒格微微一笑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道:“看来夫人的眼线汇报得还蛮及时的,不过我身边这不还有一个女士嘛?”
阿伊莎白了弗勒格一眼,但也没有多大的反应,只是不慌不忙的反驳道:“我可不是什么王储殿下的女人,我只是个失去了丈夫的撒拉逊小寡妇罢了,哪里能高攀得起堂堂法兰的王储殿下呢?”
弗勒格一听立刻纠正道:“您只是失去了名义上的丈夫罢了,而且您已经守节满一年了。现在您已经只是名义上的寡居罢了。我听闻新月经上有真言说:‘要为您逝去的丈夫守节直到一年后,才可以有新的丈夫。’所以亲爱的阿伊莎,您现在是自由之身了。”
阿伊莎听完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我亲爱的殿下。您开什么玩笑,您这是在公开追求我么?我就算是自由之身也需要我父亲兄弟的同意才能改嫁他人,而且我也只能嫁给新月教徒。亲爱的殿下您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弗勒格当然知道,他只是反问道:“那请问前任大公是如何迎娶的您呢?我听说又那么一种一个小小的仪式,可以算作暂时转换教门到新月教,婚礼后第二天重新皈依圣教即可。我说得没错是吧,夫人?以我和您父亲大人的关系,我相信他不会有反对意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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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伊莎的表情顿时凝重了起来,她认真的说道:“没想到殿下居然还研究过陆桥的风俗。可是殿下,您是认真的么?这对你我来说,对你我背后的利益集团来说,这都是一场禁忌的游戏。”
弗勒格离开了阿伊莎转过身,望着当空的皓月以及月光下的城市和远方的旷野,长长叹了一口气说道:“玩游戏怕的并不是有没有胆量,而是有没有取胜的技巧。如果只是想要称霸一方,与异教通婚自然是禁忌。但若想成就旷世之功,那么这也有可能是阶梯。”
听完这些阿伊莎不怒反喜,低智慧的女人可能永远都无法懂得阿伊莎在开心什么,她们总是会认为:难道男人不应该抛家舍业放弃江山爱我么?不,这太低级了。低级的爱情是索取,高级的爱情是给予。女人一旦聪慧到了阿伊莎这个程度就会明白更高级的爱。这就是永远不要做对方的拖累,而是能同对方一起成就更高更大的事业,最好是能成就把整个世界都踩在脚下的野心。
阿伊莎缓缓来到弗勒格面前,用她那双无与伦比的美丽眼眸抬头盯着眼前的这个男人。良久之后朱唇微动,她问道:“你确定么?弗勒格,这很难。”
弗勒格表情严肃,同样沉默良久之后说道:“我知道,阿伊莎。我想试试。”
豆大的泪花立刻从阿伊莎的美眸中夺眶而出,但弗勒格知道现在阿伊莎不需要他的抚慰。二人就这么相互对望了许久,直到天空中一道流星划过泛出绚烂的红色痕迹,这才打断了二人的对视。紧接着漫天的流星划破天际,无数赤红的火焰在空中如同雨点般散落,流星绽放出的火光如同巨大的焰火一般点亮了天空,就连当空的皓月都被掩住了光芒。二人转过身共同抬头望着这满天赤红的天象奇观,流星雨的光芒把天地都照得一片赤红,同时照亮了二人的脸庞。
很快庞大的火流星雨引发了骚乱,大公馆内和城中的街道上到处传来人们恐惧的哭喊和祈祷声。这混乱的场景像极了那年初雪政变他们第一次私会的那晚,阿伊莎和弗勒格都不禁触景生情,但他们彼此都知道对方想到了什么。和同样高度人的爱情就是这么简单,他们彼此即使不通过语言也能明白对方的心意,就好像是双方都学会了通灵一样神奇。
这才是弗勒格真正想要的,这是伯恩斯小姐、贝斯小姐、潘茜、葩依等一众性感的皮囊都带给不了弗勒格的满足感,是真正的灵魂与肉体的伴侣。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馆内和城里的混乱愈发升级,但阳台上的二人仿佛进入了无他的状态。他们就这么一动不动的并排站在阳台上欣赏着这宏大的天象奇观,直到最后阿伊莎才缓缓的歪下头,轻轻的靠在了弗勒格的臂膀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