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车不仅造型恐怖,而且还兼顾防御性能。大概是怕囚犯押韵过程中跑掉,或者怕是有人营救囚犯。马车车厢通体连接处都钉了铁皮条。车厢没有窗户,只有侧面高出有一排用来透气的小小铁栅栏方孔。铁皮车身上刷着慎人的黑漆,车架一圈钉了整排锋利的铁钉防止人们靠近。为了提高防御性,御手的位置也做了半封闭。赶车人只能通过铁皮上留出的两道细缝观察道路,驾车的马缰是通过手前的小洞伸出车外的。御手的小舱室两边还有大型踏板,分别可以站立两个持刑具的拷问僧。
当着黑色马车隆隆作响的开进难民营的时候,弗兰西就已经意识到了不对劲。起初弗兰西认为被抓住的邪教徒会被公开审判,情节较轻者会被下狱监禁或者充当奴工,冥顽不灵者才会被处决,总之他们加入了邪教是罪有应得。可审判修女们直接烧死那些邪教徒的办法着实让弗兰西震惊,他以前只听说过审判庭会烧死邪教徒。也在法兰图使馆的史卷里看过有关火刑的卷宗,那些卷宗里有关火刑的记录也正是法兰掀起清教运动的导火索,正是当年圣教会在法兰地区对清教徒执行火刑才最终爆发了旷日持久的‘圣教战争’。而弗兰西也认为正是审判庭之前在罗西克北方的宗教迫害和到处火刑,才使得此次旧都掀起了邪教狂潮。因此弗兰西对她们的行径非常抵触。
但更让弗兰西没想到的是火刑还真不算什么!当那黑色的拷问马车载着拷问所的僧人们介入之后,弗兰西被彻底的激怒了。那些带着黑色头套的拷问僧们每天都用极为残忍血腥的酷刑,来拷问那些即将被烧死的邪教徒。并且拷问的过程完全公开,这些嗜血的拷问僧人的残忍程度简直突破了人类对残忍的认知。他们用各种奇异的道具折磨人们的肉体,就好像是变着花样处理肉食的屠夫一样。残忍的行径由于太过血腥这里就不作一一描述了,总之他们突破了人类良知的下限。
审判庭克莱昂大主教座下有三个审判主教,据说他仨是审判庭最能干的三个审判长。其实在弗兰西看来,他们所谓的能干无非是用最残忍的刑罚,从最强硬的犯人口中套出供词罢了。而这些供词往往都是施暴者想听到的,他们会让犯人自己咬出共谋者的名字。并且挨个再把这些所谓的‘共谋者’抓住再进行折磨。当一个犯人已经无法再提供新的名字的时候,他们就会把他用各种比火刑更残忍的方法玩弄致死。弗兰西觉得他们的目的其实并不是追查异端,而是在实验他们的酷刑艺术。他们只是对折磨犯人有一种病态的偏执,他们的目的也只是无穷无尽的找到施虐的对象罢了。
这三个家伙不但行为残忍,还各个造型奇异狰狞。其中一个戴着铜质的鸟嘴,样子像个处理瘟疫的战地医生。他最擅长用手术用的小刀割开犯人的血管,蒙住犯人的眼睛倒掉起来。让他的鲜血一点点的滴在地上的桶里,让犯人在未知的恐惧中精神崩溃。往往犯人在说出所有的事情之后,会被活活的放干血液痛苦的死去。但多数犯人在血液流光之前就已经精神崩溃,心脏骤停而死了。当然这只是他惯用手法之中最仁慈的一种。
还有一个头上戴着两片枷锁似的面具,枷锁中间是面具的眼缝。这家伙擅长用剧痛来折磨犯人,他用钢板夹住犯人的四肢,让犯人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某只手臂或者小腿,一点点的变黑坏死。他还会用小钢锯一点点的再把这些坏死的四肢截掉,让犯人承受几倍的痛苦。他一般会一只胳膊一 只胳膊的施刑,让犯人亲眼到自己躯体被一点点宰割的过程。当然这也是他惯用手法之中最温和的一种。
最后一个家伙戴着一个笼子一样的头盔,朝绕着铁质的荆棘。这个家伙大概是三人中花样最多的,他又各式各样诡异的刑具。包括可以勒碎人头骨的绷带架子,切开人双臀的铁驴子,还有满是钉牙的棺材。最恐怖的还是那高悬在拷问马车四柱上的大车轮,犯人被钉在上面后就在那里任凭风吹日晒乌鸦啄食。弗兰西甚至觉得那群吃人乌鸦,就是跟着这辆恐怖的黑车来到罗林的。当然这也是他惯用手法之中最怜悯的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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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个可恶的审判主教手下还有一帮审判教士,他们每人领着几个带着黑头套的拷问僧在难民营里到处抓人作威作福。如果被这些审判教士盘问的人稍有反抗或是逃跑,就会立即被巡逻的审判修女们当场处死。难民们宁愿在帐篷里挨饿也不敢到外面的粥棚里要一口饭吃。自从这三辆酷刑马车开入难民营后,连绵不绝的惨叫声就从来没有停止过。尤其是晚上,撕心裂肺的哀嚎回荡在整个罗林镇所在的山谷中。所有人都被这凄惨的叫声吓得颤栗,每个人都处在极度的恐惧之中。后来在这些拷问僧的拷打之下,越来越多的人被牵连进来。他们都被揪出来拷打盘问,等他们咬出最后一个认识的名字之后,才会被送上了火刑台。对于这些已经被折磨的生不如死的人来说,残酷的火刑似乎是他们解脱的唯一方式。
拷问僧们夜以继日的‘辛勤工作’,日夜不停的把越来越多的难民送上火刑台。由于火刑太多,甚至很多难民都被驱赶去砍伐附近的森林。在这个人人自危的难民营中,越来越多的难民选择逃跑,外围的法兰和北罗佣兵们根本就挡不住难民们的求生欲。于是教廷就又派来了猎魔修女在两边的山林中徘徊,逐个猎杀掉那些逃出来的人们。审判所的教士们烧光了身上有烙印的邪教徒们之后,已经开始把矛头转向了更广大的人群。先是所有去看过‘老鼠窝’邪教的表演没有跟去的人们都也被逮捕了,后来就连本地去'蜡烛街'买过春的居民也不能幸免。那些被审判修女们带走的本地居民大多有去无回,罗林镇的居民们开始陆续举家搬离这个是非之地。
审判所的拷问僧们开始愈发的肆无忌惮,甚至开始调查到了在蔷薇修道院里法兰伤兵的头上。还好被弗兰西和大邓迪严词拒绝了这些审判官们的介入,把那些曾经偷偷去买过春的伤兵全部被保护了起来。但镇上的居民和难民营的难民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在之后的短短几周内,又有上千人被送上了火刑台。但奇怪的是那些被邪教祭司们用来充作诱饵的少女们却意外的没有遭受极刑,而是被判送往了碎塔湾海上的麻风病岛上侍奉病人去了,当然侍奉麻风病人是一件非常恐怖和危险的工作,这样的差事对于这些少女而言可能还不如上火刑架来得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