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亲可是大名鼎鼎的刺客大师,这些是她的老姐妹。我从小就练武,暗杀、下毒、偷袭可都是样样精通,身手虽然不算好,但对付你这种猪猡还是搓搓有余。所以你跟我小心点,要是敢对我动手动脚,小心我让你断手断脚。要是敢言语不敬,我可不敢保证你哪天会不会突然病倒或者口吐白沫。听懂了么?”贝斯小姐一边说一边回到沙发前。
贝斯小姐其实只是吹牛,她其实不知道自己母亲的来历,只是故意吹嘘吓唬尤恩罢了。沙发后的两个老妈子拿出了一个较小的裙撑和长裙为她套上,这件长裙和新娘的婚纱很像,但是要简洁方便很多。接着又去掉了她头上白纱和首饰,为她换上了一套更简单的首饰。
“起来!你这肥猪!”老妈子一声斥令让地上的胖子赶紧趴了起来,但是他没敢站起来,只是倚着茶几的腿半坐在地上还。脸上两横一竖斜印着三条渗血的鞭痕。
贝斯小姐交代完这些话也整理好了衣服,她立刻好像变了个人似得,语气也恢复了那和蔼可人的声调:“哎呦呦,好了好了,夫妻打架不是常有的事情么?来来起来,你既然现在已经是我亲爱的丈夫了,那我也就是大公夫人或比奇.巴斯顿太太了。新婚之夜我怎么会好意思自己走掉约会情人,苦了那为我已经欲火焚身的丈夫呢?所以我也想了个折中的办法。”说着双手一拍。
一个老妈子于是从门外进来领着一个胖胖的柴火妞推门进来。这柴火妞个子不高又矮又胖,长相很是憨傻,两眼的眼距也比较开,皮肤黝黑又粗糙,一看就是芒克雷人与库姆人或者塞述人的后代。“这位是大公府伙房新来的帮佣,具体叫什么我也忘了。总之我答应付她每晚一个迪拉姆银币的酬劳,以后就让这个‘异邦美人’来替我服侍我亲爱的丈夫吧~哈哈哈哈哈!”说着贝斯小姐竟然自己笑了起来。
说完贝斯小姐就领着身后的两个老妈子往门外走,走到门边那柴火妞身边时还用柴火妞的脏围裙擦了擦自己马鞭上的血迹。然后拉开自己的紧身胸衣把短鞭折叠放进了自己的紧身衣里,最后她又对那柴火妞吩咐道:“你们今晚可以用这间房间,我记得你说过自己有经验来着。记得今晚叫的声音大一点,好让人们都能听到。让他们都以为是我在尽妻子的义务。今晚要是表现好,以后就都用你了知道么?”柴火妞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接着贝斯小姐又对后面的老妈子吩咐:“明天一早把把这床上的东西全都扔了,我讨厌这些装饰,更不喜欢他俩身上的味道。以后这间主卧房就是我的,如果大公殿下有需要,就请大公和他的‘美人儿’去偏房睡。还有请个泥瓦匠来把主卧房通往侧卧房的门给我砌死了,以后去侧房就从前厅走。”说完出门就走。
可刚出门她突然又想起什么似得,回头对地上的胖子尤恩说:“哦~对了还有这个,记得粘上点血。明天会有圣教会的嬷嬷来查看,如果没有血可就代表我不贞洁,到时候你可就成了全巴斯顿的笑柄了。亲爱的丈夫~哈哈哈。”说着留在屋内的一个老妈子把方才贝斯小姐摘下的白头纱扔给了尤恩。
这是圣教世界的风俗,是为了证明新婚之夜中新娘贞洁的物证。如果没有就会被认为婚姻不纯洁,新婚第二天教会也无法为新人修改名帖和赐福。当然这个风俗在罗西克和陆桥基本就是走个过场,新娘往往会专门准备些羊血或者鸡血染那块布。交代完一切贝斯小姐给了尤恩一个可爱的飞吻,然后转身下楼去了。贴身的两个老妈子也跟了出去,另外两个拿武器的却留在了房里监视尤恩。
倚坐在茶几腿边的尤恩,颤抖着拿起了刚刚扔给自己的白纱。一边委屈的呜咽一边放在鼻子前闻了闻,然后他放声痛哭起来嘴巴开始不停的亲吻那条残留着贝斯小姐气味的白纱来。随后他听到楼后面有马车开到的声音,于是他强忍着胯下的剧痛颤颤巍巍的爬到窗前往下看。
午夜的巴堡已经开始下起蒙蒙细雨来,只见一个裹着黑色斗篷的身影快速钻进了早已在等候在楼前的黑色布道马车里了。虽然看不见脸可尤恩知道这是他的新娘,因为她斗篷下面洁白的裙摆清晰可见。随后另外一个裹着黑斗篷的身影也上了马车,这个应该是其中一个贴身的老妈子。马车前面两个穿斗笠的骑马侍从开路,后面跟着四个隐修士模样的人。就这样这台貌似教会布道马车的大车徐徐使出了大公府朝城北的使馆方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