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侍卫也纷纷起身,看到主人毫发无损还夸奖昂泰拉于是也高兴起来。他们围住昂泰拉,纷纷拍着他的肩膀又跳又唱的喊起‘阿依木阿斯兰蒂姆嘟噜,昂泰拉!阿依木阿斯兰蒂姆嘟噜,昂泰拉!阿依木阿斯兰,昂泰拉!阿依木阿斯兰!……’
弗兰西劫后余生也很高兴,他抬头问昂泰拉是什么意思,昂泰拉不好意思的回答:“他们,他们喊我是…黑虎的…驱逐者昂泰拉。但喊着喊着…喊成了…黑虎.昂泰拉了!”
“嗯,黑虎昂泰拉?这个称号不错!以后你的名号就叫黑虎昂泰拉!”弗兰西索性说道。一群侍卫们更高兴了,他们为自己的头目得到了主人的赐名而感到由衷的高兴,也都用半生不熟的尼尔兰语喊着‘黑虎昂泰拉,黑虎昂泰拉’。
弗兰西见他们高兴的差不多了于是朝昂泰拉点点头,众人立即停止了喧哗。弗兰西吩咐道:“昨晚这里发生了奇迹,但是我说不准是幻觉还是真实发生的事情……算了不想也罢。福莱呢?福莱怎么样?”
“回主人!福莱…醒了…他不是…生病…是…中毒了!他随后…就来。那马灯里…有毒!灯里,有毒!”昂泰拉回答道。
弗兰西倒吸一口凉气,回想起昨晚昂泰拉奋不顾身丢出马灯砸向那巨型影虎时,油灯炸裂确实燃起的是一团绿色的火光!难道那帮商人也和那几个河泽人是一伙的?他们其实早就有意在猎场外截杀我们,只是我们执意闯关才打乱了他们的计划。导致他们中的‘易形者’昨晚只能只身前来刺杀我?弗兰西想到这里不禁有些狐疑,之前他也确实怀疑过宝船爆炸、引擎劫案、展览馆意外三件事跟自己的母后有关,但是现在这一波刺杀可是完全不留情面的痛下杀手了。如果这三件事相关,那么弗兰西相信幕后主使就一定不是自己的母后。如果母后利用反间计找人做做样子刺杀他一下,也不至于找如此强大的杀手来执行。那么看来宝船爆炸、引擎劫案、展览馆意外和今天的易形者刺杀事件绝不是一般政治斗争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正在弗兰西想这件事情的时候,有个侍卫在远处喊他们。弗兰西也一同过去,走近一看原来就是刚才那‘易形者’的尸首。这尸首已经僵硬,变化了一半的身躯扭曲变形,样子十分恶心又可怖。遮身的黑袍子被异化的四肢撕扯得不成样子,一只胳膊已经佝偻扭曲生出了黑羽,而另一只胳膊却还在扭曲坍缩之中变化,还没有变化的半边身子上皮肤散发出禽类特有的乌青色。尤其令人作呕的是那头颅,整个人脸已经不成人形了。额头前突变尖,已经与鼻子突出成了一体,下唇被拉扯的露出一排排的黑牙,脖子被拉得老长,上面得皮肤下也钻出一片片黑色的羽毛来。弗兰西看着情形估计这家伙大概是快要变化成功了,可悲剧的是就在这个档口脖子被一支小小的红色弩箭射穿了。那弩箭不偏不倚正中他已经异化的咽喉贯穿了脖颈,黑色的乌血在脖子下面凝结了一片。周身还散发出一股夹杂着血腥和禽类特有的臭味。
‘呃~呸!’昂泰拉突然朝那尸体吐了一口浓痰,接着剩下的阿兹狄侍卫也都纷纷吐了一口。弗兰西不解的看着他们,“这…不清洁…主人!要…唾弃它…主人!”昂泰拉解释道。
“嗯,烧了吧!免得弄脏这片净土。”弗兰西点点头吩咐道,说罢便走到了一边。
于是有侍卫从马鞍袋里掏出一瓶灯油浇在了尸体上,又有侍卫点燃一团纱布扔在了尸体上。尸体立即着起火来,浓重的黑烟立即升起到了空中。正在这时,那尸体突然燃烧着扭曲变形起来!火焰中似乎有恶灵一般的影像浮现,同时发出了‘叽叽喳喳’的惨叫声!众人一片惊愕,可随后那影像便被火焰吞没了,叽喳的惨叫声也随即消失了。“那是什么!?”昂泰拉惊诧的问道。
“是被黑魔法囚禁在躯壳中的邪恶灵魂!”突然有个声音从背后回答道。众人转身一看,原来是福莱和另一个护送他的阿兹狄侍卫。
福莱面色铁青,一看就是大病初愈般的模样。看到弗兰西安然无事,福莱立即跳下马真诚的上前鞠躬谢罪道:“殿下!属下大意没有察觉刺客,险些致使殿下遇险。请殿下治罪!”
弗兰西见他安然无事心中很是高兴,于是安慰道:“刺客确实狡猾,而且法力高强。你看他们连顶尖的‘易形者’都招来了。你先别忙着谢罪,想必此事还没有结束。这家伙的同伙肯定一会儿就到,我们赶紧想个对策。要先下手为强,趁他们施展本事之前杀他们个措手不及,同时又要避免伤及无辜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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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所言极是,不如我们埋伏在过来的道路两侧。待他们出现我来作饵,如果袭击者拔刀便让昂泰拉从暗处射杀他们!如何?”福莱立刻建议道。
“嗯,此方法确实简单有效。可昨天我们通过关卡时那里已经有好几队商旅了,除了那几个河泽人确定是刺客以外,其他商旅是好是坏很难区分啊。如果他们真的都如治安官们安排,混在一起结伴而行,我担心你说的办法还是会伤及无辜。而且这样也很难留下活口,我们得查清这一切的幕后主使是谁!”弗兰西想了想忧虑的说道。
就在这时,突然有个侍卫用马刀挑那燃烧的尸体,然后用撒拉逊语叫喊起来。昂泰拉立刻过去,不一会捧着一段小白骨头过来给弗兰西过目。说道:“主人…主人…弟兄们说…这段骨头…烧不化掉…,好像…不是…人骨头!”
弗兰西看着昂泰拉大黑手里捧着的一把焦灰皱起了眉头,福莱立刻上前吩咐道:“这让殿下怎么看,去!到那边小河里用刷子把东西洗干净擦干再拿过来!”
昂泰拉这才明白过来赶紧过去照做,不一会他手里就捧着一块手帕又过来了。弗兰西上前一看,手帕里放着一根大约只有食指粗细,五六寸(20厘米)长的白色骨笛。弗兰西伸手拿起这骨笛才发现了端倪,这骨笛可绝不是凡品,而是一根凤凰趾骨做的骨笛!难怪烧不化!通常的笛子有十二个孔,这只骨笛很短就只有六个孔。阳光下这骨笛薄如纸张但拿在手中却又坚硬无比,骨笛背后还刻着一行文字。弗兰西看了半天认出这不是蒙哥利文也不是撒拉逊文更不是尼尔兰文,有点像塞述文,但每个字又都不一样。
弗兰西拿在嘴边试着吹了吹,果然也发出了‘啾~啾~啾~’的声音。听到这声音,周边的马儿除了疾风以外,全都表现出了不安。看来这是一件对动物们有奇效的宝物!弗兰西看着手中的骨笛,突然心生一计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