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像弗勒格这样的‘人精’,在哪里都不会没人喜欢。比如今晚,连极端保守的撒拉逊寡妇都被他撼动了。而这寡妇还不是个普通寡妇,她可是如今脚下这个国家已故国君的遗孀:阿伊莎.巴斯顿大公夫人!虽然贵族间贵妇人与年轻贵族青年的风流韵事已经是家常便饭,但保守的撒拉逊裔却完全是另一个画风。与寡妇私通是绝对的禁忌,更不要提阿伊莎既是大公夫人又是撒拉逊裔还是寡妇的这三重身份了,简直是禁忌中的禁忌。
这支‘布道’的队伍缓缓的走过脏乱不堪治安混乱的大街,路两边全是聚集在城内的外地民众。他们有些是因为城门关闭被困在城内的附近乡民,有些本来就是来凑热闹的无业游民。车队辗转来到了巴斯顿大公馆的后门,马车停在了公馆门房前一个很不起眼的小门门口,一个骑从下马上前三长两短的敲了敲门环。
那门房的灯马上就灭了,过了许久,那小门‘嗞~’的一声缓缓打开了。门刚刚打开,车上一个黑影从车里窜进了进去。接着四个隐修士缩短了十字架的长柄也跟了进去,其余的四个隐修士分别守在了门口和来时的街口。骑马的便衣侍从们引着马车去了街口,他们让马车在另一边停靠以免引起路人注意。街对面的窗户打开,有两个男人从窗户中探出头来,原来这俩个也是便衣侍从。他们对下面的侍从点了点头,就关上了窗户。原来街对面的楼房之前已经被弗勒格整个租了下来,就是为了每晚为大公夫人送去安眠的小夜曲。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弗勒格进了门房,撒拉逊裔的老妈子上来帮他脱去了伪装的修士黑袍。弗勒格热情的拥抱了老妈子并亲吻了她的脸颊,这是撒拉逊人最亲密无间的礼仪。弗勒格做的非常到位和得体,就好像是这个老妈子的亲生儿子一样。老妈子显然还不适应一个外国贵族青年的这种礼节,但弗勒格做得如此的自然如此的贴心,让老妈子非常感动。弗勒格亲切的问候了老妈子,然后迅速的上楼。老妈子捧着弗勒格的长袍看着弗勒格的背影好像看自己的孩子一样喜欢。
弗勒格上楼后穿过一条回廊,来到了一个没有点蜡烛的小会客厅。皎洁的月光从没有拉帘子的阳台洒进屋内,刚好让没有灯光的室内不至于一片漆黑。白色的窗纱随着从阳台吹进来的清凉微风摆动。弗勒格顺着这月光照亮的道路,慢慢来到了白纱另一侧的阳台。皎洁的月光下,白色的桌布铺在小小的茶几上。茶几对面坐着一个头戴黑纱一身黑裙的小妇人,月光下她娇小的身姿分外动人。弗勒格又看呆了,不过他这次可没有呆住那么久。他马上潇洒的坐在了小妇人对面,深情的注视着小妇人黑纱下的脸庞。
“亲爱的王储殿下,您这样看着一个撒拉逊寡妇,是不礼貌的。”阿伊莎第一个开口打破了沉默。
“哦~那看来,私会撒拉逊妇人也重罪喽。”弗勒格并没有示弱,他继续说:“不过阿伊莎夫人您嫁给了圣教徒,应该是不用再遵守撒拉逊的习俗了吧?我觉得还是我们圣教徒,对失去丈夫的夫人更体贴一些。”
“哼~在新月教义里和人私会的寡妇是要被罚石刑的!”阿伊莎装作恶狠狠的说:“不过~我倒想知道你们圣教徒的习俗如何个体贴法?”阿伊莎舒缓了身体,向后靠了靠椅背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坐好。她一只手放在了白色的桌布上,另一只手搭在了腿上。桌上的那只手上带着镶宝石的撒拉逊风格的金手链,透过黑纱手套能看到手背的皮肤上还用香薰纹了迷人的花纹。
弗勒格猝不及防的抓住了阿伊莎的手,阿伊莎有点吃惊,想要把手缩回,但手却被弗勒格紧紧的握住。二人争夺了一小下,僵持在了那里。弗勒格慢慢低下头,轻轻的吻了一下阿伊莎的手背。柔软的嘴唇透过黑纱手套接触阿伊莎手背上的皮肤时,阿伊莎感到一股电流从手背传到了全身。
弗勒格慢慢抬起头,深情的看着阿伊莎柔声说:“我们都行吻手礼~”
阿伊莎似乎被弗勒格深邃的眼睛迷住了,愣了愣才猛然抽回手,紧张的握了握又。四下扫视后正了正身体才又恢复了平静。“你在我对面每晚都演奏的是什么曲子?”阿伊莎赶紧转移话题。
“啊~小夜曲,”弗勒格回答:“是一个圣教战争期间的法兰军官,在上战场前为情人谱的这首曲子,为的是让自己的情人可以在没有他陪伴的夜晚能够安眠入睡。”
“后来呢?”阿伊莎问:“军官走了,谁来为他的情人演奏呢?”
“军官专门雇了个小提琴师在对面的窗台每夜都为情人演奏,”弗勒格回答:“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