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在不断的下降，这种感觉他很熟悉，在融合祖龙左眸的时候。

他也是这样。

“太祖，是你吗，为什么……”

他失魂落魄，还在朝着深渊下坠。

整个人仿佛魂都被勾走了一样，在将要成功的时候，被那样阻止。

没有什么比这个更打击人。

因为在最后阻止他，切断他和兖鼎之间联系的那一道虚影正是祖龙！

黑暗中，庞大的龙躯缓缓浮现，宛若一片大湖般的金色瞳孔陡然睁开，看着张泽在他面前不断的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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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泽！”

那巨龙开口了，声音好似从荒古时代传来，每一个音节，都能震碎天地：“睁大眼睛，认识我是谁吗？”

张泽灵魂一震。

大脑中恢复了一丝神智。

“太祖，我……”

“住嘴，你毁掉了大靖王朝，你太让我失望了，你不配那样称呼我！”

那巨龙语气变得无比愤怒。

“我已经剥夺了你体内的血脉，你只配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死去！”

四周的世界，仿佛因它的愤怒，而变得彻底愤怒，黑暗都开始为之扭曲。

张泽沉默不语。

大靖王朝确实毁在了他的手里，他只是在做最后无谓的挣扎而已。

他也确实没脸见太祖。

只是太祖之前一直未曾责怪过他。

“你低头了。”

“你没了龙的骄傲。”

“你丢失了真龙的尊严。”

“你什么也不是！”

“你以为你背负的是什么血脉，作为真龙，被人当做傀儡、棋子般控制，你实在是太失败了！”这每一声怒喝，对于张泽来说，犹如一道天雷轰击。

他身形越发渺小。

愧疚，自责……种种复杂情绪，如狂风巨浪般几乎将他摧毁：“我尽力了，太祖，我真的尽力了……”

“不，你没有！”无情的四个字将他彻底打落深渊：“看看你的天下，看看你的百姓，你算个什么东西！？”

张泽脑海中浮现出过往的一幕幕，权臣，难民……他不想看，可是他躲避不了，因为那是他所经历过的记忆。

他已经近乎于崩溃。

也就是在此时，黑暗之中隐隐约约传来一声悠长龙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