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味道,怎地如此刺鼻难闻。”
迷迷糊糊间,在得知粮草被烧时,他还哈欠连天不知所谓,待得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
“狗日的,好个胆大包天的贼人,敢来焚烧我的粮草。”
愤怒、暴躁、辱骂、鞭打,更是近乎发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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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仅是他们大军接下来的口粮,更是关系到他此次能否洗脱掉那臭名昭着的名头。
想他容易嘛,自打带兵以来,每战必败,但连连败阵下来,他也慢慢地学会了习惯。比如此番粮草被烧,他在发了一通火后,很快亦是平复下来。
只见他不紧不慢与下属将领们商议对策过后,直到下属提醒,他这才想起派出士兵加强警戒,防止敌人再来趁火打劫。
然待快要天色发白之际,又是因下属提醒,方才派出了他的亲军,开始向后方请求调运粮草。
然而,调运粮草需要时间,而大军的粮食已是颗粒全无,可他却依旧镇定自若般稳坐在大营之中。
纵使如此,他再次睡醒后,还对着身后的一干下属们高声吹嘘不止。
“想那匪军就是匪军,只知行背后苟且龌龊行当,却不知抓住我等大营失火之际行袭营之举。看来还是本将高看了那个杨安国,想当初耶律楚才他们叔侄,也不过是捡了个现成便宜罢了。”
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
术虎高琪的手下纵使原本有那么几个有才华之人,潜移默化时间久了,也慢慢是变成了那个阿谀奉承的小人了。
术虎高琪一番高论之下,众人皆是纷纷捧脚,更是将那耶律楚才叔侄俩贬到了谷底。
然一个白天很快就是过去了,可送信的亲兵们却是依旧了无音讯。
此时军营里已是开始闹腾了起来,埋怨声更是四起,可他术虎高琪的营帐内,一群将领们却反而是吃得满嘴冒油。
那些士卒们,最后实在是饥饿难耐了,也只能将那些难闻的粮食洗了又洗、淘了又淘,方才填饱肚子。可纵使如此,还得让那些金人先食,最后才能轮到汉人分食。
等轮到汉人口中时,也只勉强扒拉两口,勉强够不让肚子太过难受罢了。
可掺杂了火油熏制的粮食又岂是能轻易吃的,天还没黑呢,军营里又不免臭气熏天起来。
众人本就饿了一天,如此一来反更觉饥肠辘辘了。
待好不容易又是熬过了一夜,左等右等下,此番就连术虎高琪也是终于坐不住了。
无他尔,地主家也没多少余粮了。
世人皆知,人在面临困境时,往往会迸发出超乎寻常的潜能,成长和进步也是有目共睹。
术虎高琪便是如此认为的,他能如今一步步爬到这个位子,非是靠他家十几个姐妹嫁的好,而是他在这等困境中清晰的认知了自己的不足,这才一步步成长而起。
比如,他这次就趁黑派出了四支小队,紧急向着所有的周边地区请求调运粮草了。
府城不靠谱,不还有周边小镇吗?想他术虎高琪大多时候,可都是机智的一逼。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这些他派出的小队还没出走多久,便就迎面碰上了此番失散消息的那些先锋部队。
四个小队,原本每队也不过十来人,可待他们跑到了周边城镇之时,其身边已是聚拢起百来人了。
好吧,纵使他们是能借到粮食,已是不需对方派兵过来护守了。
而此时离这群金军大营几十里外的一片树林里,更是密密麻麻地挤满了人头。如果一个个数去,少说也有四五千之多,可纵使如此,树林里也是一片寂静无比,偶尔才会有那么一两句的轻轻嘀咕声。
“我说杨大哥,咱们到底何时才能进攻他们大营啊!”
“呵呵,主公都不急,你们急什么。”
红袄军自成军以来,这些红袄军的老兵每每逢战必先,虽后来只剩下了二十余人,亦是未曾有过半分退缩。
后来拜入林志北麾下之后,更是一路高歌猛进,当真是痛快至极。
可自打这个娇滴滴的女娃娃接过了军师这个位置以后,这军中的画风就好似突然变了一般,不是搞偷袭就是玩埋伏,打到如今就没有一场是正大光明的厮杀,全然没有以往的那种痛快劲儿。
就比如上次碰到对方先锋部队之时,众人也是埋伏良久,直等到对方困乏之际,他们再行的偷袭之举。
而且自家主公手持两柄大锤,先他们一顿不讲理的嚯嚯之下,轮到他们头上时,只剩下了几个歪瓜裂枣。
原本想着这次能与对方主力厮杀,定能轰轰烈烈的大干一场,捞点汤头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