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师弟作何保证?”
“唉!”石元祯闻言,不禁长叹一声,随即苦笑说道:
“我若说出,师兄可莫要怪我。”
“不怪”。张庆安想了想,终是点了点头。
纵使石元祯得他保证,可其心中依旧还是彷徨不安。
“好叫三哥知道,其实当今官家未登大宝之时,弟弟便一直都住在他的府中行教导保护之责……”
石元祯说到此处也是戛然而止,其眼神躲闪,却再也不敢看向对方。
“你…你,好…好你们上清派,好你个石元祯,我是该提前叫你一声石国师是吗?…”张庆安气急,手指指向对方,更是不停的抖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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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是气急败坏的前兆。
石元祯自知今日说出,往日的情谊将会淡薄,可纸终究包不住火,若等一日他人拆穿,那情谊更将荡然无存。
“唉,我知三哥龙虎皆是痛恨他赵家,可若咱们不去争这个位置,继续任由九宫做大,以后江南又岂有我们的出路。
而且当今官家自幼疾苦,他是懂得百姓的,若三哥认为是弟弟,是我上清一脉贪图他皇家富贵,弟弟我也认了。只求三哥能够放下一时之痛快,弟弟自会让此僚死的轰轰动动,声名狼藉。”
张庆安沉默了,话已经到了这个份上,纵使他再去发火,又奈如何。
只是大戏演到如此地步,若是不继续下去,终究还是不美。
他紧紧闭起双目,脸上一副痛苦表情。
“石师弟,此僚我可以交给你,我也不求什么泼天的富贵,你也可以对外言称对方为你所擒。但是后宫的那个老妖妇,我也不想让她好过。我知道你们上清派有的是办法,若是今日你不能给我个保证,三山情谊,也没必要继续下去了。”
“好叫三哥放心,那个老妖妇早在官家名单之中,只等官家口谕,弟弟自会亲自帮三哥料理,定让三哥满意便是。而且这份功劳,是三哥以及诸位全真道友挣的,贫道也绝不会独吞。”
石元祯闻言,不假思索的就是答应了下来。说完,还犹不满足,竟举指言誓道。
“今日吾言,当上奏九霄,下鸣地府。 晓禀众圣,通喻三界,三清祖师见证。天地以此为鉴,如若失言,便是欺天。如若失德,便违天意。万罪加身,身死道消。”
“好师弟,莫要如此。师兄只是心中悲愤,实没想如此逼迫师弟。这史弥远,你带去便是。至于什么功劳,你也勿要报我名头,我心堵着慌呢!”
张庆安一声哀嚎,上前一步紧握对方双手,久久都不愿松开。
“早闻上清派石师兄最为重义,丹阳今日一见,果不其然。既然张师兄已经开口,那这史弥远便由师兄带去吧,我全真一脉几十号人,绝不阻拦,也绝不贪功。”
“呃……”
石元祯闻言一愣,略一迟疑后,便是恍然大悟。
“马师兄大义,既然如此,那上清、全真两派之恩怨因果,自当一笔勾销。以后凡全真有所求,我上清一脉自当力所能及。”
他虽嘴上说的大方,可其心里却是暗自不忿了起来。
为了一个史弥远,人情全都没了。这全真教还倒反天罡,打劫了自家祖庭不说,到头来,自家竟然还要承他们的情。”
张庆安几人见他模样,不由暗自松了口气。心想几日之付出,终究还是得以回报。
原来还未付诸行动时,张庆安便已和众人思量好对策。
史弥远必须死,但不能死在自己等人手上。如若他不明不白死去,终究让人心中不美。可若要让他遗臭万年,自己等人亦难办到。
而去偷偷给这个石元祯报信,便就应运而生。
要不然,他又岂会千叮咛万嘱咐,务必让林志北活捉了对方。
要不然,他的徒弟又怎能如此凑巧,看到几人进去九宫观。
你真当能被选到宫中,陪伴皇帝身边的道童,只会念经祈福打坐不成?
“咳咳,既然如此,那师弟就先一步告辞了,待事情落实,师弟自会再次登门言谢。”
石元祯见事情已经落实,当即也不敢多留。
更甚者,自己这每每说话间,这脸是真的痛啊!
众人又是一番寒暄,石元祯两师徒也是匆忙告辞而去。
直至过了良久,突然大开的房门处,只见有两个脑袋探了进来。
众人见之,无不感到好笑,张庆安更是尤为甚之。
“哈哈,白师弟,现在心中可曾舒坦了没?还有志北,你下次若再出手,还是尽量莫要打脸了,你看把人家打的。哈哈,不过真痛快,谁让他们上清背着我们投靠这姓赵的。”
“哈哈,多谢张师兄良策了。”
“志北谨遵三叔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