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柏的枝丫修剪得很整齐,没有多余分叉,看得出来其主人对它们很上心。
转过宽敞庭院,便到了内堂,天井中央摆着几口大缸,里面蓄满了雨水,下铺的青砖缝里隐约夹杂着些青苔。
一位银发老妪端坐在堂屋门前,身着一袭紫锦短衫,正在往锦团上绣花,针线游动间一个大致的轮廓便悄然浮现。
听到动静,老妪转头看去。
两道身影直直立在天井对面,其中一白衣青年正灼灼浅笑。
“啪嗒!”
锦团掉在桌上,老妪已离开板凳。
迈着蹒跚而焦急的步伐,老妪终是到了青年面前,难以置信地痴痴望着眼前那张熟悉的面孔。
莫问瞧着老妪迟疑的眼神,鼻头莫名发酸,却还是笑得温润:“婆婆,阿问回来了。”
粗糙的小手抚上了莫问的脸,“真的是阿问呐……婆婆没眼花吧?”
“是真的阿问,婆婆没眼花。”忍住眼底升腾的雾气,莫问轻轻握住那双温暖依旧的小手,贴在侧脸。
“好好好……”
老妪连说三个好字,已泪流满面,“回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