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问一饮而尽,撇撇嘴道:“那不是枯燥,是很枯燥。满山的男道士,连那头青牛都是公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进了东厂。”
徐骁摸着胡茬仰天大笑,指着莫问说道:“高手可从不污言秽语,你这小子倒百无禁忌。”
莫问对其口中的高手嗤之以鼻,自顾走到凳子前坐下,“沽名钓誉,爱惜羽毛得紧,也就能吹吹高手的名头。老家伙,你是夸我还是损我。”
大柱国忽略莫问随意的口吻,也回到桌前坐下,往小炉里加了两块上好的贡碳,出声道:“这段时日多谢了,如今凤年得了大黄庭,我这心里也算一块石头落地。”
谈到这一茬,莫问又想起那位甘愿为教献身的傻老头,沉声道:“徐老头,拿了东西答应人家的事就得办好喽,别让人戳你堂堂北凉王的脊梁骨。”
大柱国自然明白莫问话中意味,面容肃立点头,“这是自然,徐骁保证北凉大旗一日不倒,那龙虎山之流便压不到武当头上。”
莫问轻点颔首,静静喝酒。
沉寂良久,大柱国忽出声道:“凤年回来这么久,也该再出去看看,有些事也该让他知道了。明天,领你俩见个人。”
“何人?”
大柱国给莫问重新添满酒杯,笑容神秘。
“高人!”
“有多高?”
“保密,见了便知。”
“那你说个屁!”
骂骂咧咧的莫问走远了,留下大柱国萧瑟立在原地,怔怔盯着滚沸的酒水。
翌日,阴云密布,大凶。
站在偌大听潮阁前的徐凤年对于自己老爹说要带他见个高人是有些不解的,什么高人不在华丽的会客厅里接见,要来这除了纸还是纸的烂阁楼。
这个问题徐凤年已经重复问了一旁淡定的莫问好几遍,后者开始还摇摇头,到后来烦了干脆撇过身去,不再理睬好问的世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