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大张旗鼓上山欺负我家婢女,是不是有失风范啊?”
徐凤年单手拄刀,微眯的凤眼闪着危险的光芒,他自己都未察觉姜泥在心中如此重要。
“呵呵~,不过是想摘根黄瓜吃,好声好意可好像你的婢女并不识抬举。”
三人中一彪形壮汉轻声嗤笑讽刺道,其两侧腰间悬挂着两柄外形古朴长短不一的刀,明显也是个用刀的好手。
徐凤年回头看向院中,那一畦倾注了姜泥几月心血的菜圃已然全军覆没,木架倾倒,泥土飞溅,快要长成的蔬果仅剩下些残肢断臂,丢弃得遍地都是。
再度回身紧盯着出声的壮汉,冷冽的声音压着难以平息的愤怒,“很好,本世子很久没有见过如此嚣张的人了,正嫌生活无趣,这不刚好送上门来。”
壮汉听着徐凤年绵里藏针的话,眼神也冰冷下来,手轻轻搭在刀上,鼻孔里冷哼一声,“好一个北凉世子,莫真以为这天下没人能奈何得了你?知晓我身旁这位是谁吗?”
徐凤年好似听到天底下最大的笑话,鄙夷目光毫不掩饰看向中间明显是领头的那位“男子”,漫不经心道:“有当然是有,可惜这里是北凉,在这一亩三分地,我说了算,懂了?”
“说话也不怕闪了舌头。”“男子”终于冷冷开口,语气高高在上,眼神充满蔑视。
“你还我菜圃!”一直默不作声的姜泥突然开口,哽咽中夹杂着怒意,捂着脸的小手放下,露出青紫肿胀的指印。
“男子”神色更为不屑,嗤之以鼻道:“见识短浅的无知村妇,一方菜圃便哭天喊地,能值几个钱。”
见到姜泥脸上可怖的印记,徐凤年脸色黑的可怕,咬着牙关挤出一句:“你动的手?!”
“男子”毫不在意道:“一个下人,打便打了,还脏了我的手。”
一声闷响,上一刻还在说话的徐凤年已欺身上前,手中钢刀在空中荡出波纹朝“男子”奔去,后者也未想到这位北凉世子豪横到了这地步,一言不合抽刀相向,女性化的脸上浮现一抹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