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眸看向身侧白岚。
“灵药峰一切安好,只、只是白尘师弟经脉受损,伤了根基,实在不适合突破,要温药调养月余,再试聚气才是。”敛了敛眸,白岚忧声继续说:“师弟听不来劝,非要强行突破聚气境极境,引动天地异象,以帝兆聚天下之钱,领南域举地升格……”
“祖母要劝着他些。”
“南域就他一个帝体。”
说着说着,白岚声线发了湿。
哗……
茶水缓缓盈盏。
夜倾秋倒茶,含辞不语,氤笼仙面的青霭微微跌宕,似在思忖。
一杯又一杯。
咚!
水平盏口,
夜倾秋搁好茶壶。
“两盏茶,端不平终归是不好的。”
过端茶盏,搁在白岚身前,夜倾秋不疾不徐说了一句。
“他不一样。”握住茶盏,白岚抬起眸子,碎光晃荡。她对视至圣凤眸少时,举盏一饮而尽,眼尾被水汽氲红,透着楚决,“宗门不能失去帝体,我也不能失去师弟。”
“求祖母大人。”
“为宗土安宁,南域流离灾民,泉下冤魂……”
“启出涂山祖脉灵石!”
“邀天下势族,重开青丘会宴。”
白岚伏地泣说,簪尾细碎的链花触音絮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