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有力而又温暖的手握了上来，与他掌心相贴，像在传输某种东西——勇气，安慰，和支持。

云璟珩深吸一口气，刚要再度开口，只听对面那人很轻很轻，又带些戏谑地开口道 ：

“或许，你们该称我一声大师兄。”

“……”云璟珩瞳孔蓦得放大，握着顾愿霖的手不由得用力。而身旁的顾愿霖同样是激动地手掌轻颤。

“大师兄。”二人相视一笑，齐齐喊道。

泠风寒十分高冷地“嗯”了声，听不出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摆足了大师兄的架子。

盟约文书被随手搁置一旁，泠风寒将两杯酒推到了二位小师弟面前。

“酒？”顾愿霖挑眉，“你还是终日饮酒压制头疾吗？你不是会医术吗？这病痛就没得医？”

泠风寒淡淡道：“医者不自医。”

“璟珩的师父鬼神医医术精湛，不如你跟我们一起去看看？”

“原来他是你的师父，还真是巧。”泠风寒忽而抬头，看着云璟珩说，“想来，经脉已经恢复了？”

云璟珩自然能听出这话里的关切：“经脉已经重塑，阿愿也在助我修炼内力。谢谢……师兄关心……”

泠风寒面上露出几分欣慰的神色，低头间便又消失不见。他拿扇尖点了点桌沿，道：“饮了这杯酒吧。”

就当是送别酒。

顾愿霖和云璟珩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入口醇香甘冽，不似一般的酒那般辣喉。

顾愿霖捏着酒杯出神，这酒不像是泠风寒平日里会喝的，倒是很对云璟珩的口味。

“泠兄，”云璟珩开口，“这盟约……你当真要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