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可能容许每日用到的东西有损毁。
云璟珩想到了玉露的话——一定要去夫人房中看一看。
他起初不明白这句话,但还是照做了。上午说出那番话,便是笃定会得到云鹤川的准许。
走到铜镜面前,云璟珩将它从固定木框里拆下,手指沿着缝隙插入,略一使力,那铜镜便分成了两片。
里面竟是中空的,一张信笺倏然滑落,落在云璟珩脚边……
白日里还是晴空万里,秋高气爽,当夜却骤然狂风大作,惊雷一阵接着一阵,绵延的秋雨落了整晚,带来冬日的气息。
寒冬将至。
次日清晨,碧空如洗,风和日丽,仿若昨日的风催雨急从未来过。
留院内一片静寂,破晓的晨光透过镂空窗框,打下斑驳的阴影。
许是光亮太过刺眼,倚靠在床边的人抬手遮住了阳光。
天亮了。云璟珩抹了一把眼尾,从地上缓缓站起身,将右手紧握的信纸塞在了怀中。
推开门,他来到玉兰花树下,在最高的树杈上绑了一根红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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