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璟珩紧跟着顾愿霖下马,与他站在一处。他知道泠风寒去意已决,定不会因几句话而改变。
于是恭敬抱拳相送:“泠兄,一路相送,情深义重,璟珩感怀在心。日后若有用到璟珩之处,刀山火海,义不容辞。”
泠风寒勾唇轻笑:“我记下了。”
他仍坐在马上,低头看着下方并肩而立的丰神少年,青衫落拓,鲜衣怒马,不过如此。
他向来不喜离别,不愿将分离搞得声势隆重,因此只是坐在马背,居高临下地与二人告别。
“聚散离合,人生常态。”泠风寒猛然勒紧缰绳,掉转马背,又恢复了往日的散漫随性:“别犯矫情。走了!”
一直梗着脖子默然不语的顾愿霖倏然抬头,拔腿向前追了两步。
“泠兄。”他难得规规矩矩地喊道,“我们还会再见面吗?”
泠风寒身形一顿,侧过头,也难得正经地回答顾愿霖:“会的。”
说罢,他不再停留,手中马鞭霍然挥动,驾马疾驰而去。
直到傲立挺拔的身影消失在眼前,顾愿霖才红着眼,对云璟珩说:“我们回家。”
“好。”云璟珩点头。
三人正要动身,忽见城内有一少年,挥着马鞭,向他们的方向疾驰而来。
“师兄,大师兄!”骑马的蓝衣少年隔着老远便向顾愿霖挥手大喊。
顾愿霖眯起双眼定睛看去——是他小师弟!
“师兄你可算回来了!”小师弟一骨碌滚下马背,松鼠一般扑到顾愿霖身上,扒拉都扒拉不下来。
“师兄在外面可好?吃得可好,住得可好,有没有被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