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璟珩在书房得知令狐继业身死的消息,惊讶得从书案前起身。

“是。”彻风继续道,“今晨得到的消息,说是令狐继业得知儿子尸身被烧,悲痛欲绝,遂在狱中自尽。”

“不可能,他不会自尽。”云璟珩缓缓坐下,分析道,“令狐槐的死因还未查清,以令狐继业的性情,他绝不会做这种蠢事。”

“少主的意思是……他是被人杀害?”

“不无可能。”云璟珩看向彻风,“昨晚冰室的火起得蹊跷,我在火中闻到了火油的气味,肯定是凶手为纵火而泼下的。”

“若是如此,那令狐继业的死或许也和这个凶手有关。”彻风皱起眉头,不禁喟叹,“可是凶手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或许,”云璟珩蜷起手指,拇指与食指不住地摩挲,“是为了彻底落实阿愿的罪名,更甚者,挑起云水山庄与逍遥门的争斗。”

“那接下来怎么办?”彻风问道。

“如今尸身被毁,令狐继业也已身死,查到的证据无法证明阿愿的清白,我必须想其他的办法,他不能再留在这里了。”

眼下还有一件事,云璟珩心中存有疑惑。

既然平叔说那日父亲接到了密报,而这密报又不是令狐继业所写,那还有谁,会假借悲离心经的名义,将父亲骗来青莲宗?

而且时间赶得刚刚好!

“彻风,你去查一下比武大赛前一晚,闻香楼是否有什么动作。”

“是。”彻风俯首领命,继而才反应过来查什么地方,“啊——?闻香楼?”

“对。”云璟珩看他一眼,疑惑道,“有这么惊讶吗?”

“没,没有。”彻风领命离开了书房。

云璟珩看向窗外,天已放晴,红日初升,看样子像是个万里无云的好天气。

他的目光又转向卧房窗外盛放玉兰的瓷瓶,里面没有像前几日那样,被人精心换上新的花枝。

或许以后,都不会再有了。云璟珩失落地想。

余下三日,顾愿霖尽量不让自己走出房间,每日只有泠风寒进来为他换药。

泠风寒虽然上药手法惨无人道,但给的药却是效果奇好,到第三日时,顾愿霖背上的伤已然结痂。

顾愿霖打开窗户,望向对面云璟珩的卧房,房门紧闭,看不到主人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