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璟珩跟着他走进了书房。

“父亲,我来是想问问,令狐继业的事情您打算如何处置?”云璟珩向来不会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问道。

“坐下说吧。”云鹤川端起面前的茶盏,“你这性子还是如此,稳重有余,思量不足。”

“令狐继业毕竟是一派掌门,仅凭一个突然冒出的青莲派管家,如何能轻易定下他的罪?事情未查清之前,暂时羁押在牢房,届时我自会给武林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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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证物证俱全,还有什么需要查明?令狐继业亲口承认是他诬陷兄长,杀害子侄,此人如此狠毒,怎配做一派掌门?父亲应该将他早日正法,以还武林公道。”

云璟珩激动地起身,义愤填膺:“当日这么多人亲眼所见,父亲若是迟迟不给出一个说法,如何向武林众人交代?”

“坐下。”云鹤川面色不变,语气却是沉了下来,将茶盏不轻不重地放回桌上。

云璟珩察觉自己有些失态,重新端正坐回椅子上,低下头闷声道:“是璟珩失言了。”

他虽是云水山庄的少主,但却一直醉心剑法,不问世事,从不过问武林盟的事情。

他也从未在父亲面前如此失态过。

可今日,不知怎么了,他就是想为令狐掌门一家讨个公道,就是想要将罪魁祸首绳之以法,他不明白,惩罚恶人,便这么难吗?

云鹤川似乎轻叹一口气,道:“我不想你过多参与武林纷争,却不曾想过,一直将雏鸟护在羽翼之下,如何成长。”

他看着云璟珩,继续道:“璟珩,你可还记得你小时候,令狐槐在后院拦着你比武,偷袭你的事情?”

“……记得。”云璟珩缓缓抬头,不知父亲为何突然提起这件事,“当时多亏父亲和令狐伯……令狐继业及时赶来,我记得因为这件事,令狐继业还重重责罚了令狐槐。”

“那你可知,令狐继业为何要罚令狐槐?”

云璟珩想了想,道:“因为令狐槐胜之不武,做出偷袭这等小人行径……”

“呵呵……”未等云璟珩说完,云鹤川便摇头笑了。

云璟珩不解:“……是璟珩说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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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是事实。”云鹤川道,“可令狐继业并不会在乎他儿子如何取胜,他罚令狐槐,只是因为,令狐槐胜之不武的,是你——云水山庄的少主,武林盟主的儿子,云璟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