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璟珩拿着糖葫芦的手有些不稳,轻声问道:“所以你急着赶回来,一路上四处查探,就是担心会连累我?”

“是,总不能因为我一人任性,连累他人受罚,一人做事一人当,我顾愿霖做不出连累朋友之事。”

“他人……”云璟珩低声重复着,忽然轻笑一声,头也不抬,闷声道:“是我自己也想下山游玩,若是追究也是我来担,谈不上连累,你更不必自责。”

“我不是这个意思……”这话就算是彻风也能听出云璟珩的意思,更何况是顾愿霖。

“夜深了,阿愿早些歇息。”云璟珩全然不给人解释的机会,把糖葫芦塞到顾愿霖手中,转身扬长而去。

完了,把人惹毛了。

顾愿霖手足无措地拿着两串糖葫芦,和它俩大眼对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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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明明也没说错什么……

翌日,云璟珩辰时便起了身,打算前往映雪苑。

押解令狐继业回云水山庄已经数日,他想询问父亲此事如何处置,再替泠风寒打探一下令狐继业的情况。

玉露服侍他洗漱更衣完毕,出门时,他一眼便瞧见了窗台上的白釉花瓶。

白玉兰已然凋落,被人拿手帕裹着,细心地搁置在一旁。

花瓶上新插了一株二乔玉兰,红白交错,在枝头娇嫩地绽放。

他向对面的房间望了一眼,门窗紧闭,看不出里面的人在与不在。

云璟珩对着花瓶看了许久,最后在离开时对玉露吩咐:“帮我把窗台边的白玉兰收好,花瓶记得勤换水。”

“是,少主。”

玉露瞧着花瓶中的二乔玉兰,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花离了枝头便活不长久,从来如此,又怎会因人的干预而轻易改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