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璟珩站在门外,不知道如何面对里面的人。
顾愿霖说过,他最讨厌别人骗他。
云璟珩从不撒谎,可偏偏骗了顾愿霖。
双腿像灌铅一般,云璟珩艰难踱步到紧闭的房门。
他缓缓举起手,想叩门,可举到半空,终于还是犹豫着放下。
门内同样有个大气不敢出的人。
顾愿霖早就听到了云璟珩的声音,转茶杯也没了心思,怕他敲门,又怕他不敲。
他竖起耳朵,半晌也未等来云璟珩敲门的动静,心中不禁有些失落。
“连个解释也没有,果然他不在意。”
不来就不来,我还不稀罕听解释呢!
顾愿霖手下动作不停,三只茶杯被转得飞快。
“你在这门外站了许久,怎么,想做门神吗?”
云璟珩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他循着声音望去,果见泠风寒倚靠在院中的栾树上,拎着一壶酒酣饮。
“泠兄就这么爱偷听别人讲话吗?”云璟珩面上有些愠色。
“我倒是想偷听,可偏偏你们两个一句话不说。”泠风寒仰头饮下一口酒,有些醉意,“只在门外踱步可解决不了问题。”
直接推门进去,管他想不想听,先把自己要说的解释清楚。
多简单的事,泠风寒真是替他们两个着急。
里面那人估计比他还着急。
“我……”云璟珩被他戳中痛处,朝房间的方向望了望。
“你什么,想进去就进去,该道歉就道歉,很难吗?”
泠风寒无奈叹气,挥扇将一片树叶射出。“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一条缝。
里面登时传来杯盏落地的声响。
“不用谢。”泠风寒拎起酒壶,朝着云璟珩得意地勾起唇角,而后腾空翻身,瞬间不见踪影。
云璟珩无暇与泠风寒计较,方才他听到里面的动静,不知发生了何事。
“阿愿。”他顾不得许多,一把推开房门,跨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