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谁散布的谣言,他的用意只有一个,那便是引起武林纷争。”泠风寒拿过心经翻阅了几下,摩挲着纸张说道。
“如此分析的话,”他继续道,“且看武林大乱后获利的是谁,不就能找到背后之人了?”
“话是没错。”顾愿霖接过话,“可这对谁有好处呢?魔教?”
泠风寒轻笑一声,抬起头将目光扫向云翊,“目前来看,若中原武林大乱,获利的的确是魔教,魔教嫌疑最大。”
“可,”他陡然话锋一转,眸光划过一丝凛冽,“这也不失为一个铲除异己的好机会。”
顾愿霖狐疑地看向泠风寒,不知他为何突然说出这么一句。
铲除异己?他在指谁?这种话也是能在归叔叔面前说的吗?
他还嫌自己不够显眼吗?非要做这种危险发言。
顾愿霖看着归一刀面无表情地盯着泠风寒,而对方似是浑然不知一般,仍在那翻阅秘籍。
他只能奉上一脸傻笑来掩饰尴尬。
不知道说啥,笑总没错吧。
偏偏这时,身后又传来一阵冷空气。
“泠兄此言何意,不知你认为是【谁】在铲除异己?”云翊将“谁”咬得极重,语气算不上和善。
“我不是江湖中人,不敢妄言,方才只是玩笑话罢了。”
泠风寒起身越过顾愿霖,将手中的悲离心经递到云翊面前。
“这本书的纸张材质不是近年来常见的品类,看着也不像是故意做旧,或许是一本旧籍。但我还不知它到底是真的无字还是有什么关窍。”
“换不换解药,在你。”
云翊伸手接过悲离心经,方才脸上的阴翳已消去大半,他轻声道:“多谢,我并未打算用它交换。”
事实上,从一开始他听到信上的内容时,就从未想过让顾愿霖赴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