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别让那人跑了,我有话要问他,抓活的。”泠风寒打断他,看向站在外围观战的蒙面人。
几乎二十个守卫全部倒下,躲在里面的村民蹲在角落,害怕得瑟瑟发抖。
蒙面人见泠风寒看向他,一边后退一边推身边保护他的人:“去。快去杀了他们。”
那二人犹豫半下,还是提剑冲上前,顾愿霖一挑一转,两下将他们击杀。
那蒙面人转身欲跑,却只觉一把剑以他意想不到的速度架在了脖子上。
寒意森然。
“脑袋不想要了就继续跑。”顾愿霖一脚将他踹倒。
“你们是什么人,奉劝你们最好不要多管闲事。”那人咳了几下,嘴里啐出一口血。
“威胁我们是吧?”顾愿霖的剑离他的脖子更近,他不敢再动作。
“我猜你接下来是不是会说,我们背后的人你得罪不起?”泠风寒走上前,表情玩味地看着地上那人。
蒙面人眸中闪过一丝错愕,但很快恢复如常,他恶狠狠地问: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最好杀了我,否则别想从我口中问出任何东西。”
“是吗?”泠风寒走向云翊身旁,轻笑着说:“云公子,我借用一下你的匕首。”
云翊不解,却还是递给他。
“多谢。”他接过匕首走到那人身前,半蹲下问道:“这酒里面加了什么?”
“不知道。”黑衣人别过头冷哼一声。
“很好。”泠风寒轻声说着,突然将匕首插向那人大腿内侧。
“啊……!”黑衣人大叫一声,腿部因疼痛而剧烈抽搐。
“咦,太血腥了。”顾愿霖一边吐槽,一边忍不住看向泠风寒。
云翊没有说话,只是侧身看向一侧。
顾愿霖看着云翊,他穿着孙阿远的布衣,更像一个邻家弟弟的形象,让人忍不住想上前关心。
可他一想到被这人骗了,这人还不主动解释,他就莫名生气。
于是他到底没有上前,只是站在了云翊和泠风寒中间。
他比云翊高约一厘米,恰好挡住了他的视线。
“现在知道了吗?”泠风寒握着匕首的刀柄,没有松开的意思。
“我说。”那人倒抽一口凉气,喘着气说:“是,是无忧花。”
“果然。”
“下一个问题,想好了再回答。”泠风寒微微转动刀柄,那人面部抽作一团。
“这酒卖去哪?”
“我……我只知道是上头的人卖到朝廷,具体卖给谁,怎么卖,我是一概不知啊。”
“最后一个问题。”泠风寒看他不似说谎,缓缓站起身,低垂眉眼问他:
“你们效力于何人?或者说,流漆门门主是谁?”
“我……我不能说,不,我不知道……”
那人神志不清般地开始胡言乱语,左手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似乎想要向身后躲藏。
泠风寒盯着他的左手,若有所思。
“嗖-嗖,啪!”几道暗器划破空气的声音传来,酿酒坊内瓦罐破裂。
金属暗器擦过石壁时剐蹭出火花,伴随着酒缸破裂流淌出的满地酒液,瞬间燃气熊熊大火。
“你们快出来。”云翊跑进酒坊,组织乱做一团的村民逃跑。
“唔……呃。”黑衣人瞳孔骤然放大,心脏处插上了一把暗器。
他挣扎着最后一口气,嘴里想说些什么,却什么也没来得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