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瑜眯了眯眼，语气平静却透着一股寒意：“你们应该清楚，凡是与我萧长瑜为敌的人，下场从未有过例外。只要查到幕后主使，必是灭九族的大罪。”

他顿了顿，声音更加低沉：“你们是死士，甘愿赴死，这本将军可以理解，但你们的家人呢？你们的兄弟姐妹，父母亲族，可曾想过他们的下场？若不说，待我查明幕后之人，便是九族皆诛，满门抄斩。”

那名死侍身子一震，眼底深处闪过一抹微不可察的波动，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漠。

萧长瑜冷笑一声，淡淡道：“你们有一刻钟时间考虑，若仍执迷不悟，那便只能以死谢罪。”

他收回长剑，负手走回马车之中，不再多言。

马车内，顾明书倚靠在软枕上，目光落在萧长瑜身上，唇角微微勾起，带着一丝赞赏。

他轻笑道：“长瑜，你果然不愧为大清的大将军，能够手握几十万兵权，实乃朝廷之柱。”

萧长瑜没有说话，只是闭目养神，仿佛方才那番威压逼人的气势从未存在过。

顾明书见他未应声，又道：“刚才你没有立刻杀他们，而是选择威逼利诱，触及他们最害怕的东西——家人。死士的命或许不值钱，但他们的家人却是他们唯一的软肋。你很聪明，利用他们心底残存的一点点情感，给予他们选择的机会。”

萧长瑜缓缓睁开眼，神色仍然冷漠：“若只是简单的刑讯，他们早已做好准备，不会轻易开口。但只要他们心中有一丝动摇，就足够了。”

顾明书点头：“我看刚才那个死士眼神微微变化，他已经动摇了，只怕用不了多久，他便会说出幕后主使。”

萧长瑜轻叹一声，语气微冷：“但愿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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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死士们仍旧紧咬牙关，沉默不语。但不远处的那名死士却开始微微颤抖，额头上渗出冷汗，拳头也不自觉地握紧。

燕子坞目光一闪，低声对萧长瑜道：“将军，他已经开始犹豫了。”

萧长瑜眸光微动，缓步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低沉：“你应该知道，你的家人此刻或许还安然无恙，但若你再执迷不悟，等我彻查幕后之人之时，便是他们受苦之日。你可愿因你的愚忠，让你至亲之人一同赴死？”

那死士猛然抬头，双目猩红，喘着粗气，最终艰难地开口：“我……我……”

燕子坞低声催促：“若再犹豫，便是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