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别前，再送你一句话吧，这江湖的确是少不了打打杀杀，但更多的还是人情世故，阿仁停车。”
“是，猛哥。”
陈永仁听到这番话颇为感慨，但面上却不动声色，迅速把车停到路旁。
可他乌蝇哥却是根本听不出这番话，还处于极度的兴奋之中，又是一阵连连盗窃，这才下车。
而等着车子发动之后，陈永仁见王猛表情唏嘘，这才试探性的开口问道。
“猛哥，我有些想不明白，既然你不想他混江湖，为什么还要帮他？”
“做个实验罢了。”
“什么实验？”
“阿仁，你信命吗？”
“额......”
陈永仁听到这番话微微皱起眉头，陷入思量之中变得沉默起来。
这个话题对他来说太过沉重了，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记忆也犹如跑马灯一样，形成各种片段，在他的脑中不断闪回。
有他小时候和母亲相依为命，被客人欺负，警察来帮他们调节出头。
也有后来他长大一点，为母亲和自己不受欺负打架，差点当了矮骡子。
还有上警校之后，他刻苦学习，结果却被告知......
他父亲是倪坤，一个警方口中无恶不作的大毒枭。
他被开除了......
再到后来他被黄志诚安排过来做卧底......
想起凡此种种，他的心中五味杂陈思绪涌动。
——乱的不行。
——压抑的不行。
只是感觉命运在一直拿他开玩笑，他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信命。
每当他感觉生活有些起色和希望时，总会在他的头顶来上一榔头。
但即便如此，
他依旧不想信命。
可这些话他又不能说，作为一个卧底，他不想暴露自己的真实想法和感情。
于是，等着车子又开了一阵之后，当车子停在红灯下的十字路口时，陈永仁这才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开口。
“猛哥，我很迷茫，不知道该不该信命，不过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可以吗？”
王猛微笑着反问，“你想问我信不信命？”
“嗯。”
陈永仁点点头。
结果，王猛又给了他一个十分脑壳疼的答案。
“如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