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水蛋。”
“好,你等会儿,我现在就去做。”
我走出她的卧室,居延站在门外,戴着口罩问:“居续怎么样了……”
我不搭理他,越过他往楼下走。
我蒸了一小碗端上去,居延站在原地,不敢吭声。
居续吃了几口,喝了点水,睡下了。
我端着碗下楼,站在水池边,看着碗里剩下的一大半蒸水蛋,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流。
居延不知什么时候过来了,伸手擦我的脸。
我挥开他的手,他恼了,硬是蹭去我脸上的泪,最后从背后紧紧的把我搂在怀里。
我挣不开他那铁钳般的手臂,只能两手撑着洗碗池,低头对着水面哭泣:“谁让你回来的?你这个害人精……你害死我们算了……”
居延把发烫的下巴搁在我的肩膀上,长长久久的沉默着。
第二天,雨过天晴,居续还有一点低烧,但已经恢复精神和饭量了。
我和居延都是一夜没睡,护士早上走了,我请假在家照顾居续,居延知道自己不被待见,灰头土脸的带病上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