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了张嘴:“...我爷爷呢?”
“对不起,”
戚七眼中自责和泪水交织着滑落
简屿白深深看了会儿她,视线下移落在她正在滴血的手上,却又收回,木讷地走向尸体。
他迟钝的伸手,又在半空顿住,
那块白布终于被掀开,
尸体已经烧焦,身上的枪口却依稀可见,简屿白的目光又往下移动,却在看到尸体少了一截的小指时,压制住的情绪和眼泪终于控制不住疯狂涌出。
简老爷子左手的小指从生下来就比正常人短上一些,除了简屿白他们,没人注意到过。
简屿白肩膀哭到抽搐,又看向那个熟悉的扳指
那是他小时候上手工课给老人用木头雕刻的,很丑,却被老人戴到了现在。
别人都以为这是什么价值连城的东西,其实不是,就是学校发的普通木头,简老爷子却一点儿不嫌弃,逢人就会炫耀。
“爸!”
后面过来的简雄看到这一幕,身形不稳,直接跪在了地上,撕心裂肺大喊。
一时间凄惨的哭声交织在半空中
——
阴沉的天空似一块沉甸甸的铅板,压得人喘不过来气,
客厅内,灵堂肃穆
那个时常背着家人偷偷啃鸡腿儿,爱和孙子斗嘴的老人,此时却安静地躺在棺材里,整个人被白布所遮盖,没了往日的生气。
慕容阳带众人齐站在棺材前向老人鞠躬
邱胜和邵年还是不相信,那位慈祥的老人竟然就这么死了。
两人看向跪在棺材旁的简泽和简屿白,眼睛酸了酸。
五分钟后
分家终于过来
简博辉红着眼睛,带人上前鞠了三躬,又擦了擦眼睛。
“昨晚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过一夜人就没了?”
简屿白和简泽没看分家那群假意惺惺的人,被孝服所遮掩的手却是猛地握紧,青筋暴露。
慕容阳冷声:“泊松不能死的这么不明不白,都给我去查,看看是谁敢对简家的掌权人动手。”命令完,他深深扫了眼分家人
简博辉没反应,依旧一脸沉痛,简海他们对简老爷子没什么感情,表现地平静也正常。
这时,简廷扫一眼棺材里的尸体
“大伯已经去了,那这偌大的简家也不能一日无主吧。”
在灵堂上说这些,简廷是真没再把简屿白他们放在眼里,
简子骞都拧眉扫一眼他的背影
疯子
简雄猛地起身,拽住他的领口,狠声道:“简廷!你给我看清楚这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