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也就在此时,手持传讯玉符的殷梨花,也已来至观云楼内,才刚刚落座,一眼便见到推门而入的官霐,不觉一时呆住......
......
乌云一片,在青碧长空下显得有些突兀。
好在此地修士不少,常来常往,倒也没什么人可以关注。
向北飞遁了一阵,确定四下无人,丁辰这才凌风调转,复又向西,没过多久,便遥遥望见那山谷中的朱砂矿场。
已是午时,矿上的工人皆去吃午饭了,并无人劳作。
丁辰遁光一偏,掩去行迹,直接掠过,继续往西,绕过一段山岭,便是落入一片繁茂的草木林间。
片刻之后,走出一人,道袍布鞋,拂尘铁剑,松木作簪,青竹为杖,轻身带风,有路走路,无路踏草,转瞬又没了踪迹。
......
眼见太阳已经西斜,暑气稍退,山村便多了几分热闹。
村口几个妇人,坐在树下,一边闲聊,一边抬头张望村前小路,见几个男人出现,说说笑笑,将便知矿上平安无事,便也心安了,皆是起身,准备回家做饭。
“陶娘子,刘大娘身子怎么样了......”
就听一妇人朝着从村南小路上来的官晴叫道,其余几个妇人闻言也是停了下来打招呼。
“无大碍,只是有些中了暑气,歇歇就好......”
官晴笑着回应,她这些年,常帮人治个头疼脑热的,村中之人,对她也客气,多以夫姓,称她陶娘子。
一路与人闲聊,没多久已经回到村尾,又见自家房边菜地的韭菜长得正好,便又随手割了两把。
转到院前,却见院门虚掩。
她本也没怎么在意,正要开口叫自家儿子,却是突然脸色惊变,手中一松,韭菜尚未落地,身形已经闪至院内。
“无忧!”
喊一声,无人回应,官晴心下暗道不好,脚下不停,伸手推开房门,却哪里有人,只见桌子上放着一张薄纸。
官晴连忙抓起,眼中立时惊怒,凛然回身四顾,屋中院内,一切井然,口中想要大声叫骂,终究没有出声。
身子便是一软,瘫坐椅子上,手中纸皱巴巴飘落在地,只九字。
“半年为期,自会送归,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