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粗糙啊......”

那异界生命感叹道，仿佛对眼前所见的一切都感到有些失望。然而，它紧接着话锋一转。

“但不管怎样，你们做到了......”

它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复杂的情感，似乎既对苏然等人的成就表示肯定，又对这一结果感到有些意外。

那异界生命遥望着夜空中那一抹最为明亮的光，那光芒在黑暗的背景下显得格外耀眼。它凝视着那束光，仿佛能透过它看到遥远的地方，看到那些它记忆中的那些存在。

“想必你们也在那里吧，这样的风景，你们终归是能够找到的......”

这句话显然不是对苏然说的，而是对某个特定的对象。那看向远方的眼神，分明是在望着某一位本以为不会相见的、事实上也并没有相见的友人。

那异界生命低下头，重新将目光放在苏然身上。它的动作显得有些迟缓，似乎在沉思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它才缓缓开口：

“很有趣，你已经知晓了答案，不是吗？但你却在等我将这个答案说出来......是要确认一下吗？”

那异界生命扭动着身子，以一种奇特的方式看着苏然。它那巨大的漆黑头颅之中，看不出任何表情，但仅仅是那庞大的身躯，就足以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苏然的目光从那束光中挪了回来，与那异界生命对视着，他的脸上没有露出丝毫的其它情感。

他凝视着眼前这异界生命，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我知道？我知道......”

他喃喃自语道。

“或许我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呵，说来也是可笑，那些恐怖的法术实验我没有害怕，竟在这里露了怯。”

苏然像是有些自嘲的说道。

“但我不确定，我这样做究竟是出于我自己的意愿，还是那个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我呢？这个问题可能永远都不会有答案，从这件事情一开始，到如今这个地步，所谓的答案早已如同烟雾一般消散无踪了。”

苏然稍稍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整理自己纷乱的思绪。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