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李斯离去。

“酒喝完了，师弟珍重. . . ”

最后那一句，落在韩非的耳中，李斯已然走远。

至于这场争斗的胜败，李斯赢了，这是他与韩非自从拜师求学开始，唯一的一次他赢了韩非。

他不清楚自己心里现在是一个什么样的滋味，没有想象中胜利的喜悦与兴奋，也没有因为即将失去一个朋友的失落。

在他心里，韩非不仅仅是对手还是朋友，只不过前者大于后者，但他更在意后者。

也同样像当初二人分开的那一刻起，他们不同的选择，就注定了他们是陌路的，彼此也同样有了不同的命运。

李斯现在已经不注重输赢，因为在他看来那已经没有意义了。

输赢只不过是孩童游戏时定义的游戏奖赏制度罢了。

谁输谁赢，自有天定。

只不过那虚无缥缈的运势，站在了李斯这一边，韩非彻底一败涂地. . .

牢房中的韩非，如刚才那般，仍旧坐在那里，没有任何表情，这一刻他明白了所有。

他现在已经是江郎才尽，回天乏术！

纵然他身负了一身绝学，纵然是学究天人，纵然他智力超群，现在就像是一个折了翅膀的鸟，摔断了腿的马。

李斯刚才的话是没有错的。

成王败寇，胜者书写一切，败者只能任人改写。

他刚才的请求，可能和她是一样的下场。

所有兄弟姐妹中，红莲是她最放心不下的妹妹。

可能真到了生死离别的这一刻，韩非的脑海中浮现出一道身影，出尘若仙，俊美非常。

那道身影浮现在韩非的脑海中时，在他的眼中可以看到一抹光芒。

自己的命运已经无法改变，但是红莲的命运，或许那个人在的话，还会有一线生机. . .

. . .

秦王宫中，李斯提着手中的食盒慢慢的走着。

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也是丞相该回府的时候，李斯要赶在自家主子出来之前，回到等候的位置。

只是他没有注意到，在一处角落两道人影静静的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