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还要添多少柴火!”
那名添柴工也是性情中人,见我如此,大笑两声也没在推脱,他拎起铁锹,粗壮而有力的手臂拎起铁锹就像是赵愠拎我一样,一铲子下去,满满当当的煤块称在铁锹中,他猛地抬起铁锹,然后在空中忽地一滞,煤块便因为惯性飞入了火灶中,被火焰捂在当中,慢慢地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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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正在烧煤的老人看了一眼这里,然后继续填煤。
“这一堆煤填进去,再时不时来点木柴就可以了!”
“好勒!大哥你看着吧!我虽是养尊处优,但也是一条响当当的汉子,铁块子烧化了咽肚里不吭声的铁打铜铸的汉子!别看我细品嫩肉的,干起活来,也是好生利索!”
“哈哈!好!好一个铁汉!那就干!看你干的怎个样子!”
“您就看着吧!”
煤块的确还没剩下来多少,我和这位不知名字的大哥,还有旁边那位老人不到十多分钟就把煤块填了进去,并且把堆积的煤炭平摊开来,撤下了堆积起的炉灰,让火能烧的更足更旺一些。
“哎呀我靠,热死我了我靠,这一身都透了,快快快,水。”
“哈哈哈!你说说你,逞什么能,当公子的就老老实实地当公子,和我们这些下人混在一起,干这又脏又累的活做什么。”
“当公子的都有怪癖嘛,都是闲的没事干,我就乐意。”
用头上的毛巾擦擦头上的汗,却忽然发现那毛巾已经湿透了,想用浴袍擦额头,但是浴袍也透的差不多了。
那位大哥看出了我的窘迫,从口袋里拿出来了一张稍微带些灰黑的手帕
“这是以前我刚做工的时候用来擦汗的。现在干多了,顾不得那些,也就很久不用了,不过我昨个可是洗过了,不过上边的煤灰沉淀了,洗不下去了,但是绝对不埋汰,不嫌弃的话,用着吧。”
“那就谢谢大哥!”
我接过了他的手帕,擦了擦头上的汗,而后从怀里拿出了两枚银币,拍到了大哥手上。
他明显是吓了一跳,连忙推脱。
“公子,这是做什么,我老实干活一辈子,受不得不劳之财啊。”
我不理他的推脱,强行塞到了他手里。
“不爱钱那你就买两壶酒喝了下去,我又不差这点钱,就差朋友,昂,你收着。”
“这是什么话,还跟我交朋友,我一个烧火的还能跟公子少爷做朋友?咱也两个银币买酒喝,昂,您收回去。”
正我们两个就这两个银币争论时,一直跟在我们身后的那位老人快走了两步,朝我们这边拱了拱身子,然后将那两枚银币从我手里夺了去。
这位老人旁若无人地打量着手里的两枚银币,认了许久才认了这是他平日见过的别人口袋里的银币,一丝麻木的欣喜在他的眼中闪过。
老人把银币塞到自己的口袋里,立起佝偻的身体,看向眼前四十多岁的男子,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
“你一个农闲下来出门赚外快的杂工,当然看不上这两个银币。你是农民,你是上九流,你在田里弯着腰干完了活,卖了稻子后能挺着腰杆子出门。我可不一样,我一个专靠添柴做生计的,在这弯着腰干完了活,等出了门,见了别人,一样是哈腰点头,这老腰我一样挺不起来!你不觉得两个银币怎么样,我可不知要干多长时间才能赚得着这两个银币呢。”
讲完,老人又转身看向了我。
那先前在火光和热浪中看不清的模糊的脸,如今在阳光的照耀下方才清楚。
密密麻麻的褶皱盘附在这张苍老的面容上,就好像被谁像团纸巾一样团了七八遍再抻开了一样。
那些褶皱的缝隙中,灰尘和泥垢堆得满满当当,那些缝隙里的东西哪怕是用勺子抠都抠不干净。
嘶哑的声音像是格尺摩擦黑板;干瘪的身体如同一张套了人皮的骨头;衣服上的煤灰堆得厚厚一层,摸上去都是滑腻的感觉;他的双眼似乎是被灰尘和火焰灼烧了许久,血丝和猩红将这双麻木空洞的眼灌得满满当当,唯独在看向那两枚银币时露出过一丝光亮。
他抬起枯槁一般的脸,蠕动着干瘪的嘴唇,拉动起嘶哑的声音:
“公子,我已经五十多岁了,也低三下四五十多年了。什么颜面,什么骨气,我早就不在乎,也早就没有了。我膝下的二女年纪轻轻的就都死了,没人养活我,但我总得活命,我得养活自己。我拉下这老脸,就是为了两个银币,您就别要回去了,昂。”
面对他的请求,我并未多讲什么,表情也没什么起伏。一旁的男子貌似想说些什么,却又于心不忍,思来想去,他还是开了口:
“可这再怎么说也都是公子的钱,我们……”
我按住了他的手,打断了他的发言。
他看着我,一双牙咬得死紧。
我刚转身欲走,忽地,他在后面深地一弯腰,双手拱起。
“我叫王鸣,敢问先生姓名!”
“破东城城主,夏冀。”
……
我躺在床上,和夏绯烟一起抱着怀里的赵愠。
因为我和夏绯烟都要抱着赵愠睡,谁都不愿意退一步,而赵愠不管跟了谁都会得罪另一个人,所以思来想去,我想了一个绝妙的办法……
把两张床拼到一起,把两床被褥横着放把床单下面的缝隙盖住,这样子两个紧凑的双人床就变成了一张巨大的三人床,我,夏绯烟,还有赵愠都可以一块躺上去,再把赵愠放到中间,我和夏绯烟一人一半,这样,分配不均的问题就完美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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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夏绯烟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对的地方,一开始她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