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回头,但也能预料到夏绯烟的不悦。
“不用了,觅清先生近来可有戏场?”
“戏场?据说在三天后会有一出,不过,若是先生想的话,跟我们说一声,我们现在就……”
“下去吧。”
我冷着声音讲。
两个下人怎么说也在人世中混迹了那么久,自然听得出我变化了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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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俩惊了一下,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各一拱手,都没说话便退了下去。
我站在房间中,看着两个人离开,一直到脚步声都听不见。
“他们什么意思啊!”
夏绯烟坐在床上,小拳头十分气愤地砸着床铺,敛起的眉宇将她心中切实的不悦显露出来。
我还是少有地见她气成这副样子,为了阻止城中失火殃及池鱼,我这个当哥的还是要哄她一哄的。
来到夏绯烟的床边,我降了许多的声调,用尽量温柔的声音讲:
“消消气,我的大小姐。两个下人而已,他们说的话不堪听。”
夏绯烟又抱起床边的枕头用力地揉搓着,似要用这种方式将不满发泄出去。
“那也不能用那样的语气讲话吧?就好像在讲一个,讲一个……一嘴烂牙也讲不出什么好话,我就该在他讲第一句话的时候抡起巴掌给他俩满嘴烂牙都给他抽掉!烂嘴烂牙配烂人,就该让他俩烂死在娘胎里!不然养这么久还白费他们父母二三十年!真是的,凭什么这么说我的觅清姐姐!气死我了!”
外人面前温文尔雅的夏绯烟此时正抱着枕头咔咔咬,织布被牙齿撕裂的此起彼伏。
她牙口还挺好的。
如果夏绯烟这个时候能再把枕头叼起来甩几下,甩得棉花满天飞的话,那就跟条发疯的狗差不多了。
“好了好了,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三天后你不就能去见你那觅清姐姐了吗,到时候你俩面对面聊就是。不过我相信你的眼力,林觅清配得上别人称她一句先生,那品行和技艺自然是没的说,那些污秽流言届时一定会不攻自破,那些别人为她杜撰出的名头也一定会被林觅清自身的清高所正名,对吧?”
看夏绯烟气成这样,我就没再不识时务地去煽风点火,而是好好地劝慰了一下她。
夏绯烟见平日常同自己斗嘴的哥哥今天居然破天荒地安慰自己,她烦躁的心也是忽地平静了许多。
夏绯烟放下怀里已经裂纹了的枕头,鼓起一边腮,好像个生气的小河豚一样。
“那他们也不可以用那样的话说我的绯烟姐姐,下人都这样,那那个陌亦也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哼!”
“是是是,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人,但你先别撕吧你那枕头了,咬坏了要赔的。”
“要赔也是你赔,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