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随即提高声调,对着堂上的胡德琳大声分辩道:“大人,这是谁说的?纯属一派胡言!”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轻轻理了理略显凌乱的鬓发。
似乎想要借此找回些许平日里的端庄仪态,接着滔滔不绝地讲述起来,“今日民妇宴请尔康夫妇,本是一番好意。
大家相聚一堂,共享天伦之乐。
席间,是那紫薇亲口所说,她和尔康成亲三年有余,却没有诞下子嗣。
您想想,这在寻常人家,都是件揪心事儿,更何况是他们这样的高门大户。”
苏瑶越说越起劲儿,眼神中闪烁着自以为是的光芒。
还不时地用手比划着,以增强言语的说服力,“紫薇那可是亲口求着民妇,要将民妇的女儿给尔康纳为妾室。
大人,这可是她的真心话,民妇怎敢编造?
今日就在民妇家中,尔康和民妇的女儿已经成其好事,这可是有目共睹的事儿。
而且,尔康也承诺明日便叫家中长辈上门商量嫁娶之事,一切都顺理成章,水到渠成。
敢问大人,究竟是谁在此造谣生事,平白无故坏了我女儿的好姻缘,也损了人家尔康的清誉?”
胡德琳为官多年,审过的案子形形色色,却也没想过这案情,还有这般意想不到的反转。
他微微眯起眼睛,目光中透露出一丝疑虑,转头看向傅恒,语气严肃地问道:“你家姑爷呢?他又该如何解释这一切?”
傅恒站在一旁,眉头紧锁,心中暗自叫苦。
他的确不知道这些繁枝细节,事发突然,此刻他也无法辩驳,刚想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
一个沉稳有力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在这。”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尔康迈着大步走进大堂。
他身姿挺拔,难掩周身的贵气。
面庞冷峻,双眸犹如寒星,紧紧锁住苏瑶。
苏瑶看见尔康的那一刻,身体有一瞬间的紧绷,像是一只受惊的野兔,随时准备逃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