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中，季雪柳喃喃自语一声，此刻她的内心倒是平静了下来，回望自己的一生，似乎都是在为家族一切计较，如今连自己的生命也将奉献出。

“就这样吧！”

季雪柳闭上了眼睛，反正都要死了，她似乎是放下了一切。

只是，过了好久她都没有感受到什么痛处，她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悬停在了离地面几寸的位置，前方一位美妇人眼神复杂的看着她。

“凌夫人！”

季雪柳再次喊道。

同一时间，她也恢复了身体的控制权。

“我原本很看好你的。”

季雪柳闻言神情一怔，随后趴在了地上，五体投地。

“让凌夫人失望了。”

她在墨韵阁已经一百多年，她还是炼气三层的时候，就被家族送进了墨韵阁，她在墨韵阁修行，她在墨韵阁成长，她甚至是在墨韵阁的帮助之下筑基成功。

可是，她一直忘不了她爹临行前的话。

“一切为了家族。”

当时，他爹目光中充满了狂热，那种情感深深的感染了她，即使他父亲已经故去很多年，她依旧将那天的事情记得清清楚楚。

“说说吧！”

一个温和的声音传来，将季雪柳从回忆之中唤醒，她抬头看去，发现眼前的人不似刚见面的时候冷漠无情，她心底突然升起了一抹愧疚。

“事情是这样的.......”

季雪柳决定和盘托出。

一刻钟之后，季雪柳将自己这些年的所作所为讲了出来，以及这一次对方准备报复她，要对付她家族的事情。

“你已经来我墨韵阁一百零三年了，是我当年亲手牵着你的手，将你领进墨韵阁的，你为什么还对那个吸你血的家族恋恋不忘？”

说到此处，原本脸色平和下来的凌夫人，脸上再次布满了寒霜。

“我.......”

季雪柳低下头，没有将话说出口。